楚祖:“如果不是我在扮演大祖,按照正常推进。遇上这种情况的孩子要么激烈反抗大喊大叫大哭,然后被冲动犯罪,要么就像现在这样。”
系统还是接受不了。
越接触宿主,越在各个任务中接触到各类好人,各类小孩,它就越接受不了。
楚祖抱着小黄鸡,仔细顺毛:“我来处理。”
……
虽然宿主强行把那段剧情走完了,还像是撞大运遇到了孟裕安……系统还是膈应。
宿主说不是脸的问题,但系统现在也对着那张脸夸不起来了。
来到投资面板前,楚祖搜索名字找出了祖岐安,干脆把提着箱子里的所有资金都压了进去。
做这事时他没避着人,下完注就干脆利落下了楼,转向去到另一侧的游戏区二楼。
这里的气氛很古怪。
喧哗声依旧,打算观战游戏的人们自顾自聊得热火朝天,还有不少人显然处于崩溃状态。
有输了游戏崩溃的,还有押错注崩溃的,大喊大叫到一半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没人幸灾乐祸,更多的是漠不关心。
等楚祖迈入人群,四周就只剩下大叫和痛哭。
游戏区是无数个房间组成的,房间外立着可操作面板,在上面输入要进入游戏的编号,房间会自动转化为相应游戏场地。
确定流程没问题,楚祖推开房间门,吆喝声立刻在他耳边炸开。
这个独立房间,或者说独立空间很大,居中是类似格斗八角擂台的搭建。
八角擂台又叫八角笼,面积约70平方米,四周用坚固的金属网围住,顶部开放。
但这个八角笼的地面没有任何海绵垫,网墙上也没有软性材料包裹。
周围早就围满了乌泱泱的人,乱七八糟喊着两个玩家的名字,急切等待八角笼里的两个人正式开启他们的游戏。
热浪快把整个场所都给掀翻。
楚祖:“跟我下注的人有这么多?”
系统:“您找个位置呆着吧,等会儿人会更多的!”
空间延展得足够大,不管围在多人都能装下,站得太远反而显眼,楚祖慢吞吞挪到人群后,站定。
边上有人认出他,还没做出反应,楚祖抬手在嘴边:“嘘——”
那人晃神片刻,小鸡啄米点头,欲盖弥彰转过头。
小黄鸡又想叹气了。
楚祖干脆道:“给大祖开「猫鼠游戏」的托管,我们换小祖玩游戏去。”
角色切换得迅速,只是闭眼睁眼的瞬间,楚祖的视角就全变了,他从一个隔着一定距离的旁观者,变成了八角笼中的参与者。
相应感受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游戏场外,或许会觉得吵闹,或许会被那股源于赌局的狂热牵引,血液跟着一起沸腾,但一旦站在场上,所有的所有都变为巨大的压力。
无数双眼睛在火热凝视、观察,你的每个细微表情、动作,都被事无巨细摆在众人面前。
观众会逐秒分析你,游戏还未正式开始,他们已经在评估你是否能带来利益,或者是亏损。
刚才楚祖远远瞥了小祖一眼。
祖岐安和他哥长得如出一辙,但不会有人认错,两个人气质差异太明显。
祖岐安85岁,白色连帽卫衣外套了件牛仔外套,宽松休闲裤底下蹬了双帆布鞋。
和他哥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一看就属于斯文败类不同,祖岐安压根不整饬自己。
黑发乱糟糟的,发梢带了点自然卷,略微垂头的时候会挡着眼,只能隐隐看到发丝间溢出的红瞳。
基本只能看清半张脸,自然也就模糊了长相的特征。
楚祖看了眼场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那张脸的杀伤力。
小祖的视力明显更好,他不近视,越过人群也能找到末尾的大祖。
大祖周围一圈人都在梦游,跟病毒扩散似的。
“你再叹气我就不和你聊天了。”
楚祖及时喊停系统。
系统:“我正在思考把脸卖了会不会影响您的工作。”
“卖不了。”楚祖说,“交易所接受两类交易,一是物质,二是概念。脸属于物质,卖了之后我就真成没脸的东西了。”
系统:“啊?我还以为是更抽象的……比如卖了之后,就没人觉得您长得好看那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