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後,皇宫守卫悄然离去
留下嘴角含笑的米禽牧北“走吧,回去看看我爹是不是还活着”
己兰时站在台阶上,一个穿着铠甲的强壮男性躺在外面的地上,她冷漠的看着“我不管你跟你儿子有什麽首尾,再来招惹我,我就一掌打死你”
“夫人”米禽牧北走不远处走过来,调侃她“首尾不是这麽用的”
己兰时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米禽牧北也不在意,让人把马牵走,自己蹲下来看着他爹“我特意给您去了消息,我跟夫人情投意合,让您不要插手”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脸色苍白的爹“您怎麽不听劝啊”
“你”米禽禄名还有什麽不明白的——自己这个儿子故意给他下套,让他爹被他姘头打!“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等你死了,我一定以最高礼仪祭奠你”米禽牧北脸上带着虚假至极的笑容“三拜九叩,风光大葬”
听了这宛如诅咒一般的话,米禽禄名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你这逆子!”
“来人”米禽牧北站了起来,冷漠至极“送他回府,别死在我这”
“是”
他擡脚走进去,斗篷脱下进到室内给她倒茶“辛苦夫人”
己兰时正在翻府里的账册,接过茶水放在一边“你要是再那我做筏子,我就真的把他打死”
“那就辛苦夫人了”米禽牧北毫不在乎的坐在她对面“只要能让他死,我给他陪葬都行”
己兰时手一顿,擡头看着他“他到底做过什麽让你这麽恨他”
米禽牧北动作一僵,低头看着茶杯
“我随口一问,你要不想说就算了”己兰时重新看着账本。虽然是演戏,不过他府里就自己一个女人,账本也就送了过来“也不是为了打探你的事,不用多心”
“他”米禽牧北性子独,所以他所在的任何房间都没有侍从,也没有守卫“他用我母亲巴结上峰”
他的声音很轻,轻柔的仿佛要碎了一样
“???”己兰时愕然的看着他“你”她甚至结巴了一下“你不也出身大家族吗”他爹是翊卫司兼左厢军指挥使,元昊直属。
也就是说……
“让你见笑了”
己兰时看到他眼里似乎有晶莹的光,她明知道可能是这厮装相,却还是无法控制的心软下来“所以你才辅佐宁令哥”
“只要宁令哥登基,他就会被清算”米禽牧北眼里带着微弱的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卑微“只要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连我的命都可以丢”
己兰时知道他是装的,可这一刻他话里潜藏着的决绝和狠辣,不是僞装的。他真的想让他爹死“她呢?她怎麽想”
“他?”米禽牧北冷笑一声“盼我早点死在外面”
“我说你母亲”
她很快见到了米禽牧北的母亲
那是个很柔软的女人,不是指身段,而是性格,说一句逆来顺受也不为过。她仰望着那个男人,听从着他所有的指示
即便那会让她受尽屈辱
“你来干什麽”米禽牧北冷漠的看着她
“我”她怯弱的擡起眼看着这个优秀的儿子“我想请您回去,你父亲伤得很重”
“伤的重就去请大夫”米禽牧北背着手站在窗前“我又不会看”
“可是”她似乎被他眼底的冷漠刺痛,低下头抱着手臂“大夫看不好”
米禽牧北看着她的动作,突然他上前两步拽着她的手臂,看到上面的青紫,厌恶的松开手“房当氏豢养那麽多私兵就是看着他们小姐受辱的?”
而他母亲反应很奇怪,她局促的拽拽袖子,嘴唇颤了颤“他,他毕竟是你父亲,是一家之主”
又是这种话
伦理纲常天生而定,他是你父亲,是她丈夫
所以无论他做什麽都违背不得
“你要是没别的事,可以回去了”
“我”她有些怯弱的看了一眼没正形的己兰时一眼“你父亲说,她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舞女,不能做米禽家的夫人。他不同意这事”
“我的事跟他无关”米禽牧北背着手,冷漠的看着她“我又不是大姑娘,他是我爹也没办法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