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我们都是生人,宋夏关系算不得融洽。想要潜到他身边都很难”暂时不计算元昊个人勇武,但说外部条件“就算我可以用易容术,但我不会说西夏话,没办法靠近他”
“这些我来安排”
官家觉得这件事有利可图,所以合作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可以一试,但不保证能成。”
他们之间的事就这些,敲定一些细节就可以走了。
回了赵王府,兰时受到了大家的欢迎“欢迎晚上再说,我要去收拾一下”
己兰时甚至懒得打理整齐,穿了一身劲装和半臂,随便用簪子把头上盘上去,扯了一件黑色斗篷就出去了
“兰时?”元仲辛看着面前的姑娘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你怎麽这样就过来了?”
小景也瞪大了眼睛。她头发还是湿的
“有正事”己兰时也不管他们,走进来坐在椅子上“米禽牧北是以宁令哥的身份来的大宋,也就是说这次合作明面上是宁令哥操持的。”
小景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别着凉
“米禽牧北此行是为了发动战争,而发动战争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帮宁令哥夺权”己兰时接过小景给她倒的水“谢谢。他承诺只要杀了元昊,就宋夏合议不燃战火”
“可六部之内还有其他高官想要挑起战事”王宽想到了陆观年和刘生“这件事恐怕有变”
想要绕过官家,最快破坏合作
“说不动官家,也劝不动六部高官”元仲辛听完他俩说的,面色凝重起来“对他们来说,最大的突破口就是……”
“赵王爷”
“我爹!”
于公,皇亲过世于夏,这件事本身就是破坏双方这岌岌可危的信任的;于私,赵简不可能再听从这次的安排,甚至会一怒之下杀了米禽牧北,甚至是宁令哥
兰时也在想这件事“而且赵王爷人在西夏,就算他们同意放人,能下手的机会也太多了。”
但就赵王爷心疾,也就是胸痹。西夏的大夫水平非常一般,这病发的又急,军医根本不会治。更别说西夏军队有没有军医还不好说
但是这件事得米禽牧北点头,不然他们拿不到军营的腰牌
“我没带腰牌”米禽牧北很无辜的看着他们“我来的时候进的牢城营得搜身,回去之後才能把腰牌给我”
“走之前我给王爷配了药,应该不会出事”己兰时安慰了一下赵简,问到“什麽时候出发?”
“要等密令下来”
等密令下来,又不知道得多久
“如果你们信我,我可以给他们传消息”米禽牧北知道轻重,也明白他们担忧的“但给你们腰牌肯定是来不及的”
“……多谢”
一个月後开封发来密函。元伯鳍重伤不治,十天後在祈川寨下葬
跟这封一起来的还有一封信给了赵简,当天晚上她和米禽牧北一起失踪了
第二天
己兰时穿了一身黑色的劲装,外面是粉色的长款半臂,最外面是白色的斗篷。看起来英姿飒爽
她拽着米禽牧北手上的绳子骑在马上“他们怎麽全来了”
米禽牧北站在她旁边,嘲讽“什麽话往出说,怪不得宋夏暗战的时候,宋老是输”
“他们只不过是学生,暗什麽战”己兰时撇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辩论“绳子”
米禽牧北不得不再把自己绑上“一直带着很累啊”
“那我给你砍了,省心”
“我怎麽忍心你如此劳累呢”米禽牧北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哄她“战争就是这样,刀剑无眼,我也会死的”
己兰时没说话
“再说你跟元伯鳍又不熟”米禽牧北也是不明白,他们俩又不熟,你干嘛这麽伤心“怎麽跟死了相公一样”
“我‘相公’不也是你杀的吗”
米禽牧北知道她现在生气,但是他忍不住反驳“他被人阉了快两年了,跟你做哪门子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