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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雾言最後只从厨房的冰箱里翻出了两袋速冻水饺,他烧了点水煮上,想着毕竟是过年,总该有点饺子迎合下气氛。
两盘水饺,一个草莓蛋糕,看起来有些简陋的年夜饭,可是张雾言却出奇满足。
他掏出手机,象征性地拍了张照片,刚想收起来,却被唐隽从身後抓住了手腕。
唐隽就这麽抓着张雾言的手腕举起了手机,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相机调成了自拍模式,咔嚓咔嚓对着他们两个人的脸就拍了几张。
也没管好看难看。
拍完後,唐隽有些不满道:“言哥,我怎麽还不如这两盘速冻饺子有吸引力啊。”
张雾言被逗笑了,他说:“你是小孩吗?怎麽跟饺子也能攀比一下。”
唐隽拿起筷子,把还烫着的牛肉水饺塞进嘴里,他含糊说:“本来就是,你拍这两盘饺子都不愿意拍我!”
张雾言又给唐隽的碗里添了几个,他说:“那你多吃几个,狠狠报复回来吧。”
唐隽哼哼两声不说话。
坐下刚切完蛋糕,张雾言的微信就响了,打开一看,果然是奶奶发来了视频。
他笑着接起来道:“爷爷奶奶,过年好啊。”
爷爷奶奶在视频那头跟他挥了挥手,奶奶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她问:“言言,你这是在哪儿过年呢?有没有人陪你啊?”
张雾言点头说:“我在俱乐部呢,有队友陪我。”
旁边的唐隽适时钻进了镜头里,他笑眯眯跟对面的老人挥手说:“爷爷奶奶,新年好,我是张雾言的队友,我叫唐隽,我们在一起过年呢。”
奶奶一见张雾言身边有人陪着,顿时心里就放心不少,脸上也多了笑意,她说:“你好啊,小唐,我看过你们比赛,你是在下路的对不对?”
唐隽笑说:“是,奶奶,你记性真好。”
奶奶说:“以後有机会,一定让言言带你回老家玩,到时候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啊,奶奶。”唐隽十分自来熟,“那我可不客气了,今年休赛期我就让言哥带我回去。”
奶奶满意说:“好好好,随时欢迎。”
“言言。”这时,爷爷在视频那头叫了张雾言一声,他说,“那个,你爸爸也想跟你说两句话……”
“算了吧。”张雾言眉头微皱,他冷淡道,“你们替我给他带个好,我这边还有事,就不跟他说了。”
爷爷见他态度坚决,只无奈叹气,对着旁边骂了声作孽,倒也没再说了。
挂断视频後,唐隽见张雾言表情不太好,他很敏锐猜到多半是跟家里的事有关。
只是眼下实在不是个谈这些话的好时机,于是唐隽起身,拆了包蛋糕里带的蜡烛。
他把一根粉色的蜡烛插在了张雾言面前的蛋糕上,随着打火机的一声脆响,蜡烛被点亮,微弱的火光映在张雾言的脸上,带起一阵温柔的光影。
唐隽轻声说:“言哥,新年了,许个愿望,讨个好彩头。”
张雾言终于笑了,他闭上眼睛,在吹灭蜡烛前,他在心里默念着:“希望这个赛季我们能一起拿个冠军。”
张雾言自觉已经不再年轻,他想,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冠军更能铭记一切。
在这样温暖的时刻里,张雾言却有些悲观地想着,也许有天唐隽对他的在意和喜欢会消失,可他希望至少有冠军奖杯上的名字会替他们记住发生的一切。
吹灭蜡烛後,唐隽有些好奇问他:“言哥,你许了什麽愿望?”
张雾言笑着摇头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唐隽又问:“那你告诉我,跟我们有关系吗?”
张雾言回答斩钉截铁:“有。”
毕竟是冠军,跟他们都息息相关。
唐隽终于心满意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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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一款严谨事业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