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弋冷漠地回:“我不知道。”
钢铁头盔消失了,锈棠靠得更近,把嘴唇贴上去,却没有进行更冒犯的动作。他十分认真地告诉苏弋:“因为我喜欢你。”
苏弋没有後退,说话时温热的吐息钻进锈棠的口腔里,占满它。
苏弋强势却温柔地问:“为什麽?”
时间不是解药,是麻药。
苏弋不明白他喜欢自己什麽,如果是这张脸的话,那是不是他一直都这麽好看,这份喜欢就会一直在了。
锈棠:“你的眼睛像神仙注了魂似的。你看向我的每一眼,我死去的灵魂都像复活了一般,我控制不住它的战栗。”
“你说话时的温度,恰到好处,那是我为生的枷锁。”锈棠感到可惜,但他永远都不会对苏弋失去信心,“尽管你现在不爱说话了,可我依然可以靠着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生长”。
锈棠:“你靠近我带来的风,吹拂我,我甚至能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锈棠:“很多很多,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苏弋点头,他总结:“你喜欢的是这种感觉,但你不喜欢我,你搞错了”。
锈棠:……白说了。
锈棠气死了,“苏弋,我要不是喜欢你这个人,我干嘛要费这麽大的劲来找你?苏弋!你是不是蠢”?
苏弋:……
苏弋敷衍道:“嗯,你喜欢我。”
锈棠眯起眼睛,“苏弋,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相信我的样子”。
“相信你。”苏弋推开锈棠,从关于他的资料开始一点一点地看过去,接着又抱着一堆资料开始看。
锈棠:……苏弋,你等着。
张允
原名…允,十二岁被认回张家,改名为张允。
十六岁,……苏弋……
……
沈蓁
原名李政,三岁被拐卖,受李家父母收养。
八岁,收养父母意外离世,独自生活。
二十二岁,被认回沈家,改名为沈蓁。与苏弋联姻未果後失踪……
………
就着闪烁的烛光,苏弋放下资料。他走到窗边蹲下,一靠近烛光便也跟着来了。
一道道刀痕被刻在墙角里,一道比一道高。像是……身高?最高的应该有七八岁左右了。
苏弋不打算再继续看了,他推开破旧的窗户,然後拨开无序的树叶往下看。
同时,站在长命湖旁的洛溪似有所感地擡头,直直地撞进苏弋好奇的眼睛中,他笑着向苏弋挥了挥手。
苏弋微蹙眉头,他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收回探出去的脑袋,往外走。
锈棠把这里恢复原样後变回铠甲人的模样,和之前一样跟在苏弋的身边。
洛溪:“苏弋。”
苏弋站在比洛溪高两阶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审视洛溪。洛溪还是那副见了苏弋便笑容满面的傻样,苏弋看得有点无语。
洛溪:“苏弋,想去四楼看看吗?”
苏弋回头,锈棠不在。他转过头,看着洛溪点头。
院长办公室。
苏弋:……早知道这麽简单。
苏弋懒散地坐在皮质座椅上,正要擡手时闻到了一股铁锈味,他将手掌摊开,接着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上有暗红色的痕迹,不仔细看真的有可能会忽略。
血渍?什麽时候沾上的?苏弋努力地回想,一幅幅画面在眼前掠过,最後定格在他推开窗户的那一刻。原来是他搞错了,不仅仅是树枝上有血渍,树叶上也有。只不过当时苏弋是从下往上看的,当然看不见树叶另一面上的血渍。
洛溪的手在苏弋的面前晃了晃,“苏弋,发什麽呆”?
“没什麽。”苏弋摇头,他翻开桌上的文件,落款是沈正羽……姓沈?
苏弋无奈地想:这又是什麽阴谋。
苏弋擡眼,“外面的树叫什麽”?
“长青树。”不等苏弋接下来的话,洛溪接着说:“那湖叫长(zhang)命湖”。
苏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