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皮叉腰,尽管它没有手,也没有腰,“两百年前”。
池笙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宋书瑞:“我靠!苏弋,那你现在这麽年轻?”
苏弋迟疑地问:“所以,我是个妖怪?”
香蕉皮:“不,大人,您是一个美丽又善良的妖怪。”
苏弋:………好想把它给关了。
应不染:“苏弋,要不要去我们的资料室看一下?那里说不定还有答案。”
苏弋点头。
等苏弋走在前头时,应不染拦下跟在苏弋身後的香蕉皮,“你不用去”。
香蕉皮很生气,“不”!
应不染懒懒地笑了笑,在香蕉皮吃惊的视线里把它给关了。
香蕉皮:“你……可恶。”
应不染给苏弋开了个权限,“创始人的资料应该都在最里面,我去吧,你先坐着”。应不染端了一大摞资料,每个人都拿一本看着。
苏弋刚打开应不染递过来的一本,一张照片就掉了下来,苏弋拿起,站在中间的人……是自己,穿着棕色的皮衣,里面是一件白色卫衣,他把卫衣帽子戴着,压着头发隐隐地遮住了眉眼,但依然看得清那笑得弯了的沉甸甸的大黑眼睛,碾碎了太阳光,黑里面揉了金。而且,他的手上似乎还挂着什麽东西,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也许只是个装饰品吧。他把照片给应不染看,“这旁边的人是谁”?
应不染的目光落在照片里的某个漂亮小人的身上,努力地跟随苏弋的视线往旁边的人上瞧,眉头微微一皱,“创始人,会长的房间里有他们的照片,你要去看吗”?
苏弋摇头。
忽地,应不染及时地抓住了苏弋缩回来的手,说:“不止,还有隔壁会的创始人”。
“池笙,你看眼,有没有你们老祖宗?”
池笙接过後,凝视片刻,“是,长得这麽有特点,肯定是我们会的”。
苏弋慢慢地扫过目光,叹息一声,“我到底是谁呢”?
宋书瑞:“你没有记忆?”
苏弋的眼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平静之下暗流涌动,虽温暖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我不记得了”。
宋书瑞点头,“也是,两百年的事情要都记得也难”。
苏弋摊在椅子里,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
应不染受不了苏弋这个颓废的样子,就好像苏弋在他的眼中,虽然不爱说话,但有着可以点缀他人的蔚然成风的生命感。
应不染:“苏弋,你想知道香蕉皮为什麽沦落到了如今一个人人喊打的地位吗?”
苏弋:“想。”
应不染:“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以为他是这里的智能垃圾桶,我就扒拉它,但始终没找到使用它的正确方式。”
苏弋放下了自己身世的事,他靠近应不染问:“然後呢”?
应不染忍着笑在苏弋的耳边说:“然後我就不小心把他给关了。”
苏弋弯起漂亮的眼眸,低头无声地笑,“和刚才一样”?
应不染点头,“你看见了,它喜欢捣蛋”。
宋书瑞举手,“我可以证明,我可是它衆多受害者中的一员,我要极力声讨这捣蛋鬼啊”。
宋书瑞:“捣蛋鬼特别喜欢换别人的东西,然後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早就想打它了。”
苏弋:“这麽无聊。”
“对,就应该把这人人喊打的玩意给绑起来。”宋书瑞想明白了,就算苏弋上百岁了又能怎麽样呢,只要他知道苏弋是个好人就足够了,他思考完後,开始安慰肉眼可见的有点不开心的苏弋,“苏弋,没事的,你不用不开心,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池笙:“而且现在你能记住我们就已经很厉害了。”
苏弋笑了笑,点头,“嗯”。
应不染趁机问:“苏弋,住我家好不好?”
宋书瑞丶池笙:!
宋书瑞:“不是,会长,怎麽说苏弋也该和我住吧?”
应不染牵起苏弋的手,抛去个“你懂的”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