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开始怀疑着自己的开门方式是不是有些错误。
为什麽本应该在训练的小初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啊,夏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怎麽会在我房间里……”
这来了怎麽也不先说一声,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呀,夏树真的是被他这麽一下子打得有些猝不及防。
观月初淡淡地挑了挑眉,反问回去,“我怎麽不能在你房间里了?”
他觉得夏树的反应真的是很好笑,他们从小认识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现在才纠结这个事情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夏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眨了眨眼睛,清咳了几声,“小初啊,你突然来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吗?”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语气古怪,“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孩子静悄悄多半在作妖,观月初察觉到她的态度变得非常奇怪,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麽,所以观月初这才亲自上门打算撬开她的嘴。
“你这麽紧张干什麽,”观月初声音带着轻笑,他自然也看出了对方的反常,微微眯着眼睛道,“……难道是背着我做了什麽亏心事了?”
夏树无语了,心道怎麽还有人倒打一耙的,她撇了撇嘴,“我才没有紧张呢,我就是随口一问嘛!”
站在她面前的黑发少年不说话,只要稍微板着个脸,气势就足够唬人了,漂亮的眼眸微微眯着,直直地盯着她看,似乎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来一个答案不可。
明明他们之间的相处都很愉快,为什麽夏树突然会避开自己,观月初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做了什麽惹到她不开心了。
可他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自己到底哪里踩中了少女的雷区。
那总不能她是突然就有了性别意识吧,观月初满脑子狐疑地猜测着。
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在夏树看到自己出现在她房间的那一刻,那肯定就会直接赶他出去了,而不是让他继续待在这里。
既然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那到底是为什麽呢,就算是能够精准分析各种数据的观月初在面对自己的青梅时也会变得束手无策。
不过没关系,他有长嘴巴,他会自己开口问。
这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目光居然让夏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她耳朵都红了,最後干脆破罐子破摔,“看什麽看,是不是没看过美女啊!”
观月初像是被她这话给逗到了,唇角微微勾起,还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是啊,没见过,尤其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美女。”
夏树狠狠咬牙,可恶,别以为她没听出来他刻意在某个字眼上加重的重音,“那你现在就见到了!”
“你躲着我做什麽,”观月初直接问出心里的疑问,“你也没欠我钱啊。”
她别开脸,直接一屁股坐t在沙发上,“谁躲着你了,我就是最近有点忙……”
观月初眨了眨眼睛,“喔,忙什麽呢?”
那当然是忙着思考怎麽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啊,夏树在心里默默想着,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既然说不出来忙什麽,那就是故意躲着我了,”观月初挑了挑眉,漂亮的眼瞳一直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到答案。
“……能不能讲点道理,不由分说就直接判人死刑,好歹也得给我一个自我辩解的机会吧?”
观月初在她面前少见的露出这麽具有攻击性的一面,这让夏树露出一些不知所措的惊讶,但还是强装着硬气道:“我就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不行吗,我又不是非要跟你玩。”
他不由得怔了一下,观月初一直以为自己对夏树来说是不可替代的人,原本有恃无恐的心情也像是被当面泼了一盆冷水。
观月初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低垂眼看着她,也不知道为什麽,夏树感觉他好像一下子就萎靡下来了。
明明刚刚还是张牙舞爪的样子。
她微微皱眉,她不习惯看到他露出这副失意的表情,夏树察言观色道:“……你没事吧?”
很快恢复过来的观月初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偏过脸,微微擡起下巴,“你想多了吧,我能有什麽事?”
“死鸭子都没你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