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都不是一个人,而是戏台子上的提线木偶。
但左家的女人都这样,她就是想指责左家人苛待她,都找不到理由。
看到叶琳琳眼底的希冀,叶雪霁肯定的点头:“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左家的婆子冒犯了我,我跟他们要个说法是应该的,便是左夫人亲自上门,我也是这话。”
叶琳琳虽然出身高,但她嫁入了左家,就是左家妇,她的社会地位取决于她丈夫的地位。
叶雪霁则不同。
她没嫁人,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来自于她的父亲和祖父。
不是吹,平日里参加个宴会什麽的,像左夫人这样的从五品小官之妻,压根没资格到她跟前说话。
便是说话,也得放低了姿态,上赶着恭维。
现在左家的婆子敢受她的礼,就是不将她,不将齐国公府放在眼里。
她便是不依不饶的跟左家要说法,左家也只能受着。
顶多在背後嘀咕她几句嚣张粗野。
那又如何?
她不在乎名声,名声就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叶琳琳想起最近听到的关于叶雪霁的事迹,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怕她做的太过,忙道:“倒也不必为了我刻意刁难人,免得对你名声不好。”
女孩家的名声,是非常重要的。
叶雪霁想说自己不在乎,看叶琳琳担忧的样子,敷衍的点点头。
因着外面驾车的是左家的人,姐妹俩并没有多说什麽,略聊了两句,就闭口不言。
马车慢悠悠的驶到齐国公,叶琳琳下了车,打发车夫回去,姐妹二人相携着迈入府门。
她们前脚进门,後脚,楚夫人就收到了消息。
惊诧道:“大丫头回来了?就她自己,没带丫鬟?”
报信的婆子忙道:“就大小姐自己。二小姐陪着大小姐回来的。”
楚夫人挥挥手,打发婆子下去。
揉着额头对姜嬷嬷道:“定是又在左家受了委屈。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闹到什麽时候。”
她虽然是大伯母,但三弟妹一家子都在边关,叶琳琳有事,就得她给出头。
偏左家仗着有左青虹这个大儒,格外有一股执拗劲。
那左夫人的脾气更是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她一想到要跟左夫人打交道,就忍不住头疼,低声抱怨道:“也不知道三弟妹怎麽想的,咱们家跟左家就不是一路人,大丫头又是不喜受约束的脾气,偏把大丫头嫁到左家那样规矩严苛的人家。”
这要不是知道叶琳琳是三夫人亲生的,她都以为三夫人看叶琳琳不顺眼,故意坑对方呢。
这话姜嬷嬷不好接,只道:“大小姐刚嫁过去没几年,生活方式不同,难免有磕绊。等适应了,也就好了。”
总不能劝大小姐和离吧?
她们家夫人只是隔了房的伯母,又不是亲娘,可做不了这样的主,连提,都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