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年的习俗,每年盛夏皇帝都是要去行宫避暑的。
已经七月下旬,朝中却一直无人提起这件事,众臣只想着恐怕是新帝勤政,也都继续兢兢业业干自己的事,直到月末休沐,萧景元前一天退朝时让周瑛传了道口谕,大意是近来天气炎热,诸位爱卿太过辛苦,此次休沐一共三天,众臣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番。
大臣们正高兴谢恩,随后而来的还有一道圣旨。
皇后怀有身孕,举国同庆,宜大赦天下。
萧景元当初登基甚至都不曾大赦天下。
而那道圣旨中包含的还不止于此——皇后所出,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出生即为东宫。
大殿上站着的两列朝臣,文臣武将齐齐傻眼,先是喜后是惊,喜的是终于不用愁皇帝子嗣的事情,惊的是皇后一个男子到底怎么怀的孕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有好几个大臣因为过度震惊探出去的脑袋迟迟收不回来,好半晌才听清楚那圣旨最后的意思。
新帝新后感情甚笃,实在让人惊羡。
这还是大胤朝第一位还未出世就封了东宫的殿下。
没人说话,毕竟还记着之前那位问了一句皇帝后宫之事就被萧景元用自己后事堵回来的倒霉蛋,于是众人缓过那阵震惊,齐齐跪拜恭贺,也算是想明白那多出来的两天休沐是什么。
但这诚然是一件大喜事。
一如当初太子大婚时那样,众人认认真真准备了贺礼送去长乐宫中,周瑛代为收下,一一记在小账本上,笑眯眯道:“皇后娘娘说各位大人们送来的东西都很好,只是他用不了这么多,便先全收进国库里去,多谢诸位费心。”群①1037ˉ⑨6⑧⒉*1追全本
礼送到了,人没见着,奉承好像也没奉承到实处,反而总觉得被皇后摆了一道,好像他们自愿上缴给国库似的。
而让不少大臣吃了哑巴亏的皇后眼下正在御花园的池子边坐着,看皇帝陛下给自己采莲子。
已经是七月下旬,当初从太子府里移过来的荷花开得正好,荷叶田田铺在池中,落了满池的阴凉,风吹过来时娇艳欲滴的荷花轻轻晃动,玉春脑袋上顶着萧景元刚刚摘给自己遮阳的莲叶,闻到一点很淡的香气。
他现在已经能瞧出显怀了,但肚子还是比常人六个月的身孕要小一些,萧景元私下问过宋院判,太医只说脉象上一切都好,皇后这段时日孕期反应很轻,只吃食口味上有些变动,又稍倦懒一些,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胎儿小些对于玉春来说反而是好事。
玉春怀里抱着一个小背篓,里头已经有了五六个莲蓬,萧景元就在他不远处摘,莲叶高过头顶,萧景元俯身下去时玉春偶尔会找不到他,下一瞬又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往背篓里又扔了两个。
玉春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竹绿色的提花织锦对襟衫,灵团安安静静地盘在他肩膀上充当挂件,混在满池的绿意里像个刚刚修出人形的精怪,朝萧景元乖巧地笑了下道:“已经够吃好几次的了,殿下还是快些上来换衣裳吧。”
他数了数背篓里的莲蓬,刚好八个,萧景元应了一声,掰开其中一个磕出几个莲子来,又用匕首将里头发苦的莲心去掉,擦干净了喂给玉春两颗。
生莲子吃起来味道清甜,又有清心醒脾、养心安神的功效,只是不能多吃,玉春尝了味道,晃了晃腿道:“可以做桂花糖莲子。”
萧景元双手撑在玉春腿侧朝他讨了个吻,继而纵身一跃上了岸,姿势倒是很潇洒,只是沾了一腿的泥,他满不在乎地随意撩了些水简单冲洗了下,转过身握住玉春的手腕带着他起身。
又接过他怀里的背篓。
玉春手里还拿着那支很大的荷叶杆子,舍不得丢似的一路带回到长乐宫里,也不知怎么招惹了萧景元,沐浴的时候又把玉春给捎带上了。
衣裳一脱,身上的变化更明显,胸口鼓起的一小团被萧景元日日含弄,总是红通通的立着,奶尖旁还有两个很新鲜的齿痕,这会儿又被他吃进嘴巴里,玉春长发垂落在白皙瘦削的后背上,从背影看,好像依旧没什么变化。
可他自己一低头,就能见到鼓起的小腹和肿着的胸乳,明明还没有奶水但被萧景元吃得敏感不堪,奶孔被他的舌头压着不断嘬弄,好像真要从里面流出什么汁水似的。
萧景元很喜欢抱着玉春,尤其喜欢将他严丝合缝地完全嵌进自己怀中,只是现在玉春怀着孕,挺起的小腹总让他不甚满足,只在其它地方变本加厉地讨回来,玉春张着嘴巴给人亲得下巴酸软,下头也湿得厉害。
萧景元的吻辗转落到他颈项处,另一只手也很不安分,沾着他前头女穴的淫水去拓玉春的后穴,没多久就将穴口揉得又软又红,玉春闭着眼睛被他抱着腰,顶进来的时候他放在萧景元后背上的手一下子用了劲,在上头留下几道明显的划痕。
动作不重,玉春依旧被操得眼泪直掉,萧景元也憋得难受,又生生忍下自己那股疯劲,只浅浅地戳弄玉春的敏感点,亲得更狠了些。
玉春舌根发麻,好像要被他亲到喉口似的呛咳几声,被操得烂熟的穴肉却绞紧了萧景元的阳茎食髓知味般吞吃,温泉池里的水随着萧景元的动作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水纹,他终于大发慈悲般放玉春喘气,眼睛却依旧紧紧盯着玉春露出一些的殷红舌尖看。
玉春一双绿眼睛满是水汽,后穴被操成一个圆圆的小洞,白浊的精液含不住似的往下滴,他自己也泄了身,射在萧景元的腰侧,女穴更是一塌糊涂,和萧景元肉贴着肉,蹭在他大腿上。
敏感的身体在高潮之下不自觉地打着颤,顺着萧景元安抚的动作缓缓倒着气,好半晌才很小声地咕哝道:“我本来没打算现在沐浴的。”
萧景元将他的长发半挽起来,又拿起一旁的绒毯将玉春身上的水汽擦干,闻言蹲下身在他小腹处亲了亲,玉春慌张无措地看他一眼,“你做什么……”
萧景元笑了一声,他登基已经半年多,帝王威仪愈发无法忽略,玉春有时在御书房中陪他,看他和大臣商议朝事时常常出神,因他身上那永远冷静果决的杀伐气。
肚子又被亲了一口,玉春回过神,萧景元笑他,“怎么这个时候眠眠都会走神?”
玉春长睫垂落,看着萧景元的脸,无论对外如何,这个人在他面前永远温文体贴,时间越久他越能感觉到萧景元就像沉淀许久的佳酿一般,他喝了一口,就永远扒着酒坛不肯走。
连着走神两次,萧景元好整以暇地盯着玉春坏笑了一声,“眠眠一直看我,在想什么?”
玉春红着脸,欲盖弥彰地道:“不要亲我肚子。”
“好痒。”
萧景元温热的掌心盖在他小腹处,“我太想好好地抱一抱眠眠了。”
“还未出世,我就已经有些烦他了。”
玉春被他这句话弄得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又听他道:“但愿多像眠眠一点。”
他一把将玉春打横抱起回了寝宫,“不然我会吃醋。”
堂堂帝王,说出来的话跟胡说八道有什么区别,偏偏玉春还听出来他说的根本不是假话。
只好装作没听见似的将脑袋挤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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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萧景元给玉春喂那两颗莲子的时候本来想用灵团的牙齿来开的,但想了想毕竟是条毒蛇还是得尊重一下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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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