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父皇他偏心不?”
安王窝在罗汉榻上,神色恹恹:“罢了,也不算顶偏心,他赏赐了不少值钱的玩意儿。”
晏世清并不意外隆和帝的举动。
说句现实的,隆和帝说不定还乐见太子的心狠。
为帝者,心狠方能立威以震慑宵小。
他提醒道:“你凡事小心,切莫因为陛下的特殊对待就得意忘形。”
“我知道。”
安王自嘲:“我现在就是其他皇子的靶子、是鞭策老八努力上进的鞭子,父皇他,心狠呐!”
晏世清沉默,原来安王心里都清楚。
安王看见晏世清眼底的担忧,摆摆手道:“放心,父皇心狠,但我好歹是他的儿子。他利用完了,会替我寻好退路的。”
晏世清想问安王,可有争夺皇位之心。
大逆不道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条路太难走了。
不争或许还有活路。
争的话,若是争不到,待到清算之时恐难自全。
安王脑袋枕在矮桌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晏世清:“唉,陪我喝杯酒吧,就在你这喝可以么?”
借酒消愁、愁更愁。
抱晏世清、不撒手。
嘿嘿嘿。
晏世清没有拒绝,他招来无疾叫厨房做几道下酒菜。
无疾端着酒和菜的时候,心想王爷如果喝醉了,八成要在府里留宿的,得先把被子找出来备好。
安王端起酒杯就要灌酒。
晏世清按住他的手:“先吃点菜垫一垫,免得伤胃。”
安王心神荡漾,满脑子都是:他摸我手了、他在为我着想!
别说吃点菜垫一垫了,把碟子生吞了都行啊!
一想到自己醉酒后要做什么,安王的表情就越可怜起来。
他吃了半碗菜,眼巴巴的看着晏世清:“我能喝酒了吗?”
晏世清倒了两杯酒,举杯道:“我陪你喝。”
安王和他碰杯:“敬知己!”
晏世清一杯酒刚喝了一口,安王三杯都下肚了。
想来是心中憋闷的很了。
不受宠,又看的透彻。
清醒的接受着隆和帝别有用心的另眼相待。
心里肯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