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扶着肚子小跑着出去,京城已经来过消息,他其实早就知道钦差人选。
他故作惊讶:“睿王殿下?下官拜见殿下。”
太守恭恭敬敬的行礼,抬眼只见睿王身后跟着宫里太监打扮的人,还有一队士兵。
“不知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安王做了个口型:本王为何来此,太守当真不知?
睿王:“本王为何来此,太守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安王冲着晏世清扬扬眉毛。
晏世清勾唇一笑。
安王顿时就幸福了。
暗卫:……他有种,不应该在屋顶,应该在屋檐下的感觉。
太守故作不知:“下官愚钝,还请王爷示下。”
睿王坐在上,端起茶杯闻了闻:“好茶,比本王在宫里喝的还好。”
“乡野地方自己炒的野茶,哪里能抵得上宫里的贡品?”
太守十分上道:“能入王爷的眼,是这茶的福气,王爷不嫌弃的话走的时候可以捎上一些,各位大人也都有,就当是为这小地方的茶叶打出个名声。”
睿王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说:“尚书令朱大人刚直不阿、不徇私,他已经向父皇秉明卫城水患的事情,父皇特命本王为钦差,来查此事。”
太守满脸惭愧:“此事是下官御下不严,现在卫城正在紧锣密鼓的加固堤坝,雇佣了受灾的百姓,每日钱、粮,以保障他们的日子能过。”
睿王听了满意的点头:“做的不错,不过本王要亲眼见了才信,还有欺上瞒下的那些个蛀虫,本王也要亲自审问。”
太守:“择日不如撞日,王爷可要现在就去瞧瞧?”
睿王想说他舟车劳顿的,这太守也忒不上道。
太守又道:“下官这就安排下去给王爷接风洗尘,瞧完后想必就准备好了。”
睿王这才勉强点点头,话还说的冠冕堂皇:“本官此次前来,是作为钦差,接风洗尘什么的,弄的简单些就成,现在就去堤坝上看看吧。”
一行人出了太守府上了马车。
安王从墙角处探出头来:“老四带了不少兵马来啊……我怎么觉得,这些兵马是为我准备的?不管了,咱们先去把东西装起来再说。”
他一抬手,胳膊上戴了许多金镯子、绕了几道的珍珠链子。
晏世清把他的袖子往下拉了拉:“先回去。”
睿王和太守巡视的情况,晏不羁当天晚上就让暗卫传了消息过来。
两人就走马观花似的绕了一圈,在路上的时间比到堤坝上的时间要长的多。
也不知道两人在马车上说了什么,睿王召见了卫城的一个官员,此人正是安王外家的人。
安王冷笑一声:“不用问,就知道那个欺上瞒下的罪魁祸是谁了。”
晏世清点点他们找到的证据:“罪魁祸是谁,口说无凭,即便信手捏造证据,假的终究是假的,眼下是要弄明白陛下为何派睿王来。”
安王认真的说:“我真觉得这些兵马是父皇让老四送给我的,本来嘛让咱们那么急吼吼的出城,也没让带什么人,就很奇怪啊。”
“若真是如此……”
晏世清可以想象,睿王知道后会怎样的跳脚:“先想办法和他身边的宫人搭上话。”
安王想了想:“他身边那个宫人瞧着有些眼熟。”
暗卫提醒:“他是福康公公的干儿子,祥顺。”
安王想起来了,帮自己拿过东西,夸起人来太过用力、过于浮夸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