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的眼睛早已拆了用来适应光线的白纱,如今好看的一双瑞凤眼有了奕奕神采,更衬得公子如玉,温和……嗯,好的,此刻一点都不温和。
花晚晚实在是一只很有义气的兔子。
她见势不妙,悄咪咪挪了挪步子,然後嗖地一下迅速躲到了苏梦枕背後。
虽然不知道七哥因为什麽森气,但是这种时候,就大大突显了男朋友的存在意义。
她偷偷拉了拉男盆友苏小刀的小指头,那意思:我先撤,你断後?
苏梦枕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後……果断握紧了。
花晚晚:“……”
她试着挣了几下,没挣开。
???
妈哒,这狗男人不能要了。
“咳!”花满楼重重咳了一声,刻意强调了自己的存在感。
他近来忙得脚不沾地,只有初初回到这个世界时在风雨楼住了几天,之後大多都是在外打理生意,也因此而有些忽略了自家妹妹。
今日他空闲了一些,在路上买了不少点心,想着带过来陪妹妹一块尝尝,但到了玉峰塔後,却收到了二人外出的消息。
他原本想着去妹妹的房里等她回来,但进了她房间後,却又发现屋子里的东西早已搬空了,花满楼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麽想的,不自觉走到了苏梦枕的房外,恰巧碰上了刚从屋里走出来的茶花。
那麽老实巴交的一个茶花,谈话间三言两语中,事情就全都被他给套了出来。
花满楼听完後懵了小半天。
所以,他在外边为了铺展生意兢兢业业的当着社畜,他那位不算准的准妹夫,就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天真单纯的妹妹给拐回了房???
花满楼的拳头从来没有这麽硬过。
他沉沉吐了口气,这才看向苏梦枕,语气冷淡地说道,“我方才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苏公子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二?”
茶花的冷汗唰地一下滑了下来。
苏梦枕看了一眼他们身後的玉峰塔,心里大致有了数,他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道,“七哥请说。”
花满楼眉头拧得紧紧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苏梦枕这副模样,他原本想问的问题,答案已经完全不言而喻了。
他深呼吸吐纳了一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多问其它,只目光锐利地看着苏梦枕,沉声说道,“未成婚以前,不可越界。”
苏梦枕颌首道,“这是自然。”
花晚晚躲在苏梦枕身後,没看到他二人谈话时的神情,只用听的,短短两句话间,根本没能听出来他们在说什麽。
但她听出了事过境迁的意思。
化身缩头乌龟的兔子悄悄把头探了一点出来。
然後就对上了自家七哥隐含危险的眼神。
花晚晚:“……”呜。
她又立马缩了回去。
但花满楼这下不打算放过她了,“晚晚。”
花晚晚下意识握紧了苏梦枕的手,没办法,只好慢吞吞地挪了几步,探出一半身子来,脸上的表情乖巧又无辜:“……七哥。”
花满楼看着她这副事态之外的样子,气都气不起来了,只能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收拾一下,等会跟我一起回去。”
苏梦枕手上力道骤紧。
花晚晚有点懵,“回去?去哪儿?”
“七哥已在汴京城里置办了一处府宅,”花满楼道,“虽然庭园还未全部整修好,但屋舍已经可以入住了。”
花晚晚看了看自家七哥,又看了看紧紧攥着她手的苏小刀,迟疑了一下,然後摇了摇头,“七哥……我觉得我住风雨楼里就挺好的。”
花满楼语气凉凉,“是住风雨楼里挺好,还是与苏公子同处一室挺好。”
花晚晚怔了怔,下意识道,“七哥你怎麽知道的??”
话吐出口,她才反应过来,立马啪叽一把捂着了嘴。
知妹莫若哥,看小兔子这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估计远远不止最近这一小段时间了。
花满楼擡手按了按额角,觉得自己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好,好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暂时先这样了,住院挂着水,想加更,但没想到今天早上下午都得做检查,只有晚上这点时间,委实赶不上呜(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