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
铁墓不带什麽感情的笑了一下,“智识的命途可能真的如某位学者所说,既无逻辑也无道理,但天才们总是特殊的。”
“比起我,你更像是智识转毁灭的。”
我说。
铁墓在绝灭大君里跟另一位的学者气质都很浓重,他在科技方面的造诣也是支撑我这样说的底气。
不过他本人是直接否认的,能走到绝灭大君位置上的人,可能走上智识,就只是他人的妄想。
“谈不上,智识的命途不是我能走的,它所要求的天赋门槛,就足以卡死一堆人。”
铁墓可能有做一个普通的智识命途行者的天赋,但他的人生发光发热的地方一直都是毁灭。
有没有跟最初的期望背道而驰?
不会的。
每位绝灭大君,都是纳努克理念的延伸,他们动摇,那就不是绝灭大君。我在一堆疯子云集的地方,成为了最大的疯子,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不可捉摸。
自我熄灭的文明最後得到的终局是成为被我点燃的枯枝。一点没有烧干净的事物和星球本身,都在命途力量中变成流质,玻璃化。在液体尚未冷却前,铁墓看着我熟练的吹糖人。
用一个星系的终结,和它所剩无几的物质,做我见到的文明里,小摊子上用一根管子和一块未凝固的糖,就能完成的吹糖人。
“你要不要试试,我以前就喜欢这麽放松。”
“以前?”
“跟焚风一样烧玻璃的时候。”
文明存在之时,它可能只是一位绝灭大君的眼中钉肉中刺,文明毁灭之後,它残留的一切,又会让一位绝灭大君玩心大起。
这就是我的标定名称「???」後面性格上「恶劣,喜欢玩弄自己的目标,从精神到物质,彻底摧毁文明的存在。」的由来。
碾碎一个文明,那是要连它死後,都毁灭缠身,任何人想起它,都无法第一时间感到对它的惋惜。它们的遗孑,记得文明一切的人,都无法再使用旧文明的名字。
我鼓起腮帮子,吹起毁灭的最後一块碎片,铁墓没有尝试的意图,他觉得这个效率太慢,理应由毁灭的军团所代替。
他不经意的:“你以前没带领军团作战过?”
科技侧的宛若神明对原始文明不讲道理的打击。
“我以前要是带领军团,还怎麽被围殴致死。它们平白无故的奔赴毁灭,达成所愿的时间也太短了些。”
“我会不高兴。”
现在嘛,转变打法了,走上活着也是数值怪和机制怪的道路,当然可以带领自己此前编入同事们的行军队伍的军团塔塔开。
两个绝灭大君编制的军团,在一块巨大的文明的未凝固的糖块上,吹着千奇百怪的糖人,铁墓也没能逃过。
“反重力质子怎麽吹?”
他忍辱负重。
我招来一个反重力质子,将液质浇在它身上,快要凝固时,破开一个口子,让它飘出来。
“看。”
他气笑了。
愉快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我的毁灭之路,不仅开轮椅,还带着军团从意识形态上摧毁一个文明的痕迹。事已至此,我的威胁等级已经涨无可涨,我的名字就是文明的最高危险等级。
做令使做到这份上,我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于是,我又被纳努克逮回去关禁闭了。
宇宙对此的反应是,好清净啊。
我这边也清净。
没有无穷无尽的毁灭的意志显化,当下,我的禁闭,主要是隔三差五的跟纳努克打一架,祂的意思是让我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