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者跟我们仲裁官抢什麽,难道我们这里就没有值得你潜规则的吗?你想潜规则,你找我们啊,你找什麽忆者???”
“……重要的是这种事吗?”
“不要小瞧均衡代码的bug含金量啊!”
我很老实的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但是,忆者很方便啊,模因身,只要有记忆,随时随地都能出现。”
加留第一次给祖师爷上香不是为了程序平稳运行,是为了让我不要被忆者的模因身骚扰。
很抽象的行为,抽象到均衡的代码感觉都被污染了,在同种环境中,运行都出现了几秒的卡顿,仿佛读取时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祂有去酒馆上班的机会,我也有。
仲裁官能为了均衡做到什麽程度,好问题,跟问忆者为了记忆能做到什麽地步一样。
这二者最大的区别,是忆者身为模因,是真的很方便盯住自己的目标,仲裁官却需要排查。
加留是真的拼了。
仲裁官们在玄学的路上走了一大步,从另一个方面理解了与以往不同的均衡。眼瞅着科学与神秘的力量即将步入均衡,突然听到我差点潜规则了一个忆者,不亚于快出成果时被研究的那颗星星突然爆炸。
行者们在追寻命途时,都有共通之处。
祂握着我的手,表情充满了决心:“你真的想要的话,你潜规则我吧!”
“……”
我笑出了声。
潜规则难道是什麽很道德的事吗,一个个说的都充满了决心。而且我的潜规则,是真的连盆都端走的,我是指存在。
人的价值不单单是耳熟能详的那些,还有存在。
我告诉他这只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我跟芮克先生就只是谈了谈拍摄问题,没有达成一致。
冒出来的那个潜规则,我说,“就当我上班上的疯了,脑子一抽吧。”
忆者确实很方便。
疑似忆者也是。
我拧开房门,看见原本宽敞的房间堆叠了胶卷,不速之客安然的坐在书桌旁,描绘着自己的灵感。
连装饰用的盆栽上都有一卷胶卷蜿蜒盘旋,想要碰触到能够成为电影的片段。
只是看状态,它或许是想对盆栽实行一场谋杀。
正如房间里突兀的芮克先生,他正在塑造一个策划了一场谋杀的凶手。
有些影片是记忆的倒影,有些影片是想象的飞驰。
宇宙里的素材太多,属于我的第一个角色却是凶手。
“死者呢?”
我看着剧本,上面只有故事梗概,属于我的部分更是只有自由发挥,一个用任意方式杀死忆者的故事。
“是我。”
芮克将扮演被杀死的忆者。
总体来说是一个很无聊的故事,放眼寰宇,想要夸赞估计都只能夸赞芮克先生用的拍摄技巧。
这是我阅读本子後的真实感受。
“你在故事里只需要自由发挥,我的想象永远不会限制你。”
所以他只给我基本梗概,没有任何属于我这个凶手的基本设定。
死者也是。
冰冷的,失温的,苍白的尸体躺在案发现场,等待凶手确定与他的关系。
爱情丶悬疑丶恐怖丶刑侦……总有一个可以去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