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拍了她,从包里掏出早就备着哄人的巧克力,将包装纸捏得脆响。
‘咔咔嚓嚓’
“嗯~这巧克力可真香。”
‘噌噌’
背过去那人偷偷往中靠了靠,一双耳朵悄悄地凑了过来。小动物一样。
唐琳乐了:“不逗你了,给。”
一大把巧克力‘哗啦啦’地全倒进了程曲手心,太美了。
程曲眼睛都亮了,拆开就想往嘴里送。
唐琳按住她:“停。只能吃一颗,剩下的等开机仪式顺利结束了再吃,能做到吗。”
程曲微笑,塞了一颗进嘴里,口齿含糊:“保证完成任务。”
开机仪式即将开啓,同一时间,京都另一个方向的人也终于醒了过来。
京都·川柏楼
昏暗卧房,沈穆端了水递了药。
“好些了吗?”
“嗯。”
自上一次在温泉池里晕死过去,这回谢玉足足‘睡’了五天。
看着他那张白得像鬼的脸,沈穆皱眉,满眼不赞同:“谢玉,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体负荷不了。你是想死吗!”
气话脱口而出,瞬间,沈穆後悔了。他不该拿那个字来对他发火。
然而,谢玉并不在乎。
像是习惯,像是坦然。他看着他浅浅笑了。
他知道自己活不过明年春天,他都清楚。只是,眉眼间却还是忍不住流露出痛极的思念,痛到,近乎偏执。
“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哪怕是一眼。”
“在我死之前。”
止疼药的药效需要半小时才能起效,谢玉靠在床上,痛到浑身轻微痉挛。可就是这般,他那双微微眯起来的狐狸眼里,漾出来却是丝丝的甜。
沈穆知道,他这是又想到了那个人。
“沈穆,你说那会不会真的只是一场梦啊。”
“可为什麽。为什麽她从不来梦里见我呢?明明我等了那麽多年,明明我听她的话,可是为什麽……”
偏过头去,沈穆不愿看到谢玉这般。
三年前的一场车祸,谢玉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可就是这半个月,翻天覆地。
谢玉是怎样骄傲的一个人啊!京都名门闻风丧胆的谢家小爷,歌坛霸榜璀璨夺目的明日之星,可醒来之後的谢玉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疯疯癫癫。
他说他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他说自己变成了一樽方鼎,他说他在等一个人……
谢家人都以为他是疯了,但请遍京城所有医生,得到的答案却是:谢玉一切正常。
太怪了。
沈穆起先也以为他是受了刺激,可直到一次外出收购,在一个村子里,他找到了那樽方鼎。
破烂残败,锈迹斑斑。
但它身上的所有刻纹,竟真的和谢玉画出来的一模一样!
沈穆耽误了两天将方鼎搬回谢家,可到达的时候,一屋子的道袍玄师却将谢玉捆了架起,正在对他做法。
沈穆刚想问谢老爷子到底是怎麽回事,突然,那樽随他一起到了谢家的破烂方鼎,飞了出去。
巨物飞跃,撞翻一屋子的做法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