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彜听懂朱元璋潜台词,“谁愿意探索去探索,反正我不去!”
他不要步朱桂後尘。
“算了,先让他冷静冷静。”朱元璋对朱彜的反抗皱眉,但考虑到朱桂失踪,他也没强制朱彜。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朱彜反而落了单。
“王爷,您现在一个人,会很危险,您得与人结伴才行。”王振找到机会,为朱彜奉上一杯热茶。
朱彜把茶一饮而尽,看向这个谄媚太监,没好气道:“我能不知道一个人危险,可是我能找谁?父皇和大哥一起,老四和其血脉结伴。”
“之前还有朱桂陪我,现在朱桂也没了。”
“您去找辈分低的,相信他们不会拒绝。”王振给朱彜出主意。
朱彜眼睛一亮,“对啊,我怎麽没想到呢。”
辈分低,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不会驳他的面子。
这样就够了,朱彜为了自身安全,可不在乎别人是什麽想法。
就这样,朱彜盯上朱由校。
其他人要麽有伴,插不进去,要不就是聪明,阳奉阴违,比如朱厚熜,相比之下,同样落单的朱由校,听话不少。
当然,以朱彜的本性,就算把朱由校选为同伴,也不可能对朱由校多好。
动不动就把朱由校呼来喝去,当成奴仆使唤。
见此朱棣一脉皱眉,可碍于朱彜身份,不好说什麽。
毕竟朱彜是长辈,朱由校是晚辈,在场除了朱元璋丶朱标丶朱棣三个能压制住朱彜,其他人,哪怕是朱高枳也得矮朱彜一头。
以至于朱彜晚上吃完饭,突然暴怒揍了朱由校一顿,等东宫衆人听到朱由校求救的声音赶过来,就看到躺到地上,浑身血肉模糊的朱由校。
还有朱彜清醒过来,害怕逃走的背影。
“朱彜,回来!”朱元璋冲朱彜冷喝。
结果朱元璋越这样,朱彜越害怕,越发快速逃离东宫。
东宫晚上灯火通明,不过除了东宫,外面漆黑一片,夜色吞没朱彜的身影。
朱元璋下意识指挥朱棣等人去找朱彜,回眸看到的却是四儿子朱棣的冷眼。
“父皇,朱彜无缘无故对我後代出手,我还要出去找他,保他平安,我做不到!”
朱棣也是有脾气的,之前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朱彜伤了朱由校,朱棣巴不得朱彜身死。
“老四……算了,你们总得去一趟太医院。”朱元璋看着朱由校身上的伤势,忍不住皱眉。
只见朱由校伤势惨重,毕竟朱彜几个以前都是以杀。人为主,动起手来,可是往死里下手,现在朱由校虽然没死,却也离死不远。
“父皇,我和先生去吧,先生去过太医院,比较熟悉。”这时,朱祁镇自告奋勇。
这让朱祁钰和张居正等人诧异,朱祁镇什麽时候这麽勇了?
朱瞻基身为父亲,看到儿子发抖却还故作坚强的身体,叹道:“让王振去就行了,你别出去冒险了。”
“装模作样。”朱祁钰反应过来,从一开始,朱祁镇就知道不会去,所以才故作勇敢。
现在,他们父皇朱瞻基,对这个向来疼爱的长子,一定更加喜欢。
“陛下,奴才去了,万一奴才有什麽闪失,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王振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告别朱祁镇,离开东宫。
而这一去,王振再也没回来,
东宫衆人等了半天,“只怕朱彜和王振都凶多吉少。”
“晚上危险,等明天白天,咱们再去太医院。”至于朱由校的身体,只能听天由命。
“我来照顾我哥吧。”崇祯皇帝朱由检嘴唇嗫喏。
等其他人走了,朱由检看着朱由校难过,“哥,我好怕吧,生怕下一个消失不见的人是我……”
另一边,王振和西宫衆人汇合,被绑起来的朱彜看着王振恨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
“吃里扒外?不,我可没背叛过我家陛下。”王振轻笑。
朱彜瞳孔骤缩,“你的意思是,朱祁镇也知道我们被西宫衆人抓了?”
“知道啊,是不是很意外?”王振欣赏着朱彜脸色。
朱彜脸皮抽动,说不出话来。
因为要只有王振一个人还好,他还能理直气壮破口大骂,但朱祁镇是谁?他可是老朱家自己人,自己人帮着外人坑自己亲人,这算什麽。
“我去做准备了,还有你,珍惜自己最後一夜吧。”说完王振离开。
虽然王振没有回去东宫,但他去了太医院,拿了疗伤药。
朱由校是一宫之主,受伤有药治疗,朱由校受伤是真的,药也是真的,只是经过王振运作,疗伤药到了王振自己腰包,而没有给朱由校治病。
至于王振为什麽需要药,是为裹脚做准备,王振裹脚是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是找死。
就这样,王振在东宫给自己裹脚,直让他痛不欲生。
王振眼泪冒出来,又很庆幸,“还好有药,要不然我这条命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