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苏玉仙家的路上,白宛又想着给苏奶奶的拜年礼还没买,非求着靳航去一趟超市。
靳航看着脸上潮红未退的人,好笑问:“还有力气逛超市?”
白宛捂着脸,说话声变得瓮声瓮气:“哥你怎么还说?”
靳航乐的不行:“天天的问我做不做的人是不是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害羞成这样?”
“哥我错了。”小瞎子认错十分爽快,“但我不能空着手上门吧?”
靳航笑:“就吃个便饭,去小区外买两盒姚记核桃酥就行了,奶奶喜欢吃。”
“可是……”
“好了,听话,又不算见家长。”靳航空出一手握了握白宛的手腕,“我没说我俩在一起的事呢。”不过奶奶自己看出来了可不关我的事。
听他这么说,白宛松了口气,说的也是,桐哥知道带个朋友回家,他大张旗鼓地买礼物好像是不太好。
“汪——啊呜呜——”黑锅窝在白宛腿上叫唤几声,又开始若无其事啃起了白宛的手。
偶尔咬重了,白宛才会皱眉缩回手,但他舍不得揍小东西。于是不多时,他的手指就又被黑锅咬住了。
“它好像磨牙期了。”白宛耐心跟黑锅斗智斗勇道,就是舍不得打一下。
“黑锅,别咬他手!”靳航见白宛的手指都被咬红了,还有一排排牙印,他恨不得把狗揪起来丢出去。
黑锅显然有恃无恐,一点不怕他,咬着白宛的手指还“哇哇”地甩着脑袋。
“哈哈,好了好了。”白宛摸着它的脑袋,被咬还挺开心,“其实它咬的不是很疼,车里也没什么让他咬,万一咬坏椅子就糟了。”
靳航宁愿它咬他的车也不想白宛被咬,不过看着他笑,靳航的心情也莫名大好,他温声安慰:“我奶奶说它在家里也这样,过了这段就好了。”白宛在车上时,靳航开车相当温柔,方向盘都是轻轻打。
白宛抬头:“苏奶奶年纪大了,照顾黑锅会不会很辛苦?”
靳航笑起来:“你别看我奶奶七十多了,她还有用不完的力气呢,早上小公园打拳练太极,晚上广场舞……她以前也养狗,说是正好有个伴儿,后来被狗贩子偷走了,她伤心好一阵。这回我和她说了这事,她一口就答应了,还挺高兴。”
“真的?”白宛问。
靳航认真应声:“当然是真的,尤其是知道这算是帮你养,她可高兴了!”
黑锅像是听懂了,在白宛腿上“汪汪”地叫唤。
白宛摸着它的脑袋,唇角掩不住的笑意。
真好,他总是遇到好人。
后来到了阳光春城外,靳航下车去买核桃酥,白宛趁机回了趟店里。
他之前买了好几个玩具,考虑到申领的导盲犬是大狗,玩具也比较大,白宛翻来翻去,总算找到了一只巴掌大的小乌龟,正好适合黑锅现在玩。
不过白宛觉得不够,他还得再给黑锅买更多的小玩具。
黑锅看到第一眼就一口咬住乌龟的脖子,没到苏玉仙家,差点就把乌龟的脖子给甩断了。
“你怎么那么能造?”靳航往它脑袋上敲了两下。
黑锅“呜咽”叫着往白宛身后躲。
“小狗都这样,活泼才好!小黑,快进来。”苏玉仙开门放黑锅进去,小家伙咬着玩具一溜烟往里冲。苏玉仙看见白宛笑的合不拢嘴,“小宛进来吧,洗洗手就开饭啦。”
“新年好,苏奶奶。”白宛道。
靳航将手里的核桃酥递给苏玉仙:“白宛特意买的,听说您爱吃这个。”
白宛愣了下,莫名心虚得耳朵有点烫,桐哥怎么那么会说话?
苏玉仙笑道:“哎呀,好好,那奶奶就不客气了。”
白宛换了鞋进屋,听着黑锅在家里跑来跑去,忍不住问:“黑锅养在您这里,会不会太闹腾了?”
“闹腾什么?我正觉得太清净呢,这小家伙来了正好热闹热闹。”苏玉仙让靳航给白宛拿吃的,自己去厨房盛汤,“来咯,排骨汤!炖了一早上呢,小宛可要多吃点!”
白宛经不住肉香四溢:“嗯,谢谢苏奶奶。”
苏玉仙擦着手:“那么生分干什么?和桐桐一样叫奶奶!”
白宛应声:“奶奶。”
“快坐快坐。”苏玉仙笑的合不拢嘴,“桐桐,给小宛夹菜啊。”
“知道了。”靳航拉着白宛的手,让他知道碗碟的位置在哪,这才将筷子递给他。
靳航记忆里,父母一直都忙于事业,他从小就是吃着奶奶做的饭长大的,苏玉仙的厨艺自是没话说。
白宛吃了口红烧肉就赞不绝口,把苏玉仙夸的心花怒放,全程大笑不止。
“咣当——”
阳台传来一阵响动。
白宛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