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河的声音却相当无力,“秦枂,乖,不要这麽喊我。”
“霍星河!”秦枂生气地把手钻进了霍星河的衣服里,掌心贴在霍星河的腰上,瞬间就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绷紧。
“秦枂。”霍星河按着秦枂的手,推开仿佛需要非常非常多的力气,他推不动丶推不开。
急促的呼吸声缠绕,在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声音中显出了几分奇妙的背德感,他们明明在自家家里,一猫一狗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丶没有用好奇的眼睛盯着他们看,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拥抱对方丶亲吻对方,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倏地,有些茫然的秦枂被推开,被霍星河按着双肩坐实在沙发上,他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变成错愕,从错愕变成恼怒,大声喊着,“霍星河,来一次怎麽了!!!不进去不就行了,你给我动起来啊。”
霍星河无奈,“秦枂,要克制。”
“克制个头。”秦枂生气得磨牙,他强硬地站起来去扒霍星河的衣服。
霍星河怕伤到秦枂不敢反抗,上衣被拽了,他赤着上身安抚着喘气的秦枂。
经过这麽一番折腾,秦枂已经恢复冷静了,他嘟着嘴用手戳霍星河的胸口,“霍星河,你特麽行不行了?”
“再忍忍,沈新词说头三个月很重要的,乖,很快的。”
秦枂看了眼霍星河,发现他是来真的啊!!!
“你你你……我我我,啊啊啊啊,我要杀掉沈新词。”
霍星河的自控力多强啊,给他说要求和给机器人设定程序有什麽区别。
秦枂抓着头发挤开霍星河,随即他哼了一声,“明天,我就要给沈新词寄刀片!!!”
说罢,他上楼去洗澡了,决定洗完澡就不下来了。
看着秦枂上楼的身影,霍星河觉得怀里面空荡荡的丶心里面空落落的。
ALex,“主人,有人敲门。”
霍星河敛眉,这麽晚了,谁来了?
他拿下手上的毛巾走去门口,看到门竟然没有关严,他推开门,“你怎麽找来了?”
震惊的秦斯看看疑似手上拿着浴巾丶光着上身的霍星河,又往屋子里看看,颤抖的嘴唇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很晚了,有什麽事情请尽快说。”
秦斯抓住了一点理智,他找了一个晚上,终于从大礼堂某个老师口中知道霍星河住的小区,又在小区门口徘徊了很久丶“贿赂”了一个初中生混进了小区,又在小区里转悠了一会儿打听到了霍星河的住处,终于来到了霍星河家门口。
结果!!!
结果他从没有关严的房门里听到了什麽,听到了他稳重冷清的小叔发嗲甜腻的声音喊着“星河”,缠着霍星河求欢。
然後,然後,霍星河拒绝了,狗日的,他竟然拒绝了小叔的请求,还说了怀孕要忍忍。
秦斯觉得自己今天是冷风吃多了,出现了幻觉。
看着霍星河熟悉又陌生的脸,他艰涩地开口,“专利。”
“我已经交给了合致,如果你想要授权,我问过你小叔後,明天通知你。”
“你特麽的都拉黑我了,咋通知?!”秦斯不爽,脑海里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眼前这个不穿衣服的男人拒绝了小叔。
霍星河眉头微蹙,“我没有拉黑你,我没有这个习惯。”
秦斯想起来了,是自己把对方拉黑了。
“很晚了。”霍星河再次提及,他说,“就不请你进去做客了,不方便,再见。”
秦斯看着合上的大门,心里面的凌乱如同11级台风後的城市,到处一片狼藉。等感觉腿麻的时候,秦斯猛地反映了过来,他冲了出去……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脑子里压根没有自己冲出来後的记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君临酒店某客房的门口。
砰砰砰敲门。
里面的人开门慢慢吞吞。
门打开,露出吴圳的脸。
秦斯劈头盖脸地问:“你麻痹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霍星河和我小叔在一起了?谈到专利,你特麽怂恿我去找霍星河。”
吴圳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不会是让你看到什麽儿童不宜的画面了吧。”
他耸肩,毫不在乎地说:“我就这麽一说,你自己没脑子去问,怪我喽。你问之前怎麽不先在网上查查专利相关事情,一查就知道霍星河授权给了合致免费用,而我,只是他们脚下拴着的一条狗,我还得谢谢他们带我一起吃肉讨好地旺旺叫几声。所以呢,秦斯,你过来指责我什麽?”
“毛病。”秦斯脸色铁青地转身走,走到半路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爸,小叔谈恋爱?什麽,结婚了?!!我在国外,你们怎麽也不和说一声。等他们办婚礼的时候和我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重要,随便你和妈妈怎麽折腾吧,啊啊啊,这个世界太特麽颠了!”
霍星河家。
刚才放下豪言壮志,说洗完澡一定不下楼的秦枂站在楼梯上,他朝着楼下勾勾手指,“霍星河,上楼睡觉了。”
霍星河,“……”
他扶了下眼镜掩饰掉眼睛里的慌乱,他垂着视线说,“天冷,把衣服穿起来。”
秦枂笑了笑,“不,以後我要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