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但是跳槽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当我醒来的时候,阳光穿过密林,斑驳光点落在洞穴外。鸟雀欢快地在枝丫间跳跃,不时发出欢乐的声音。
真是太阳当空照,鸟儿对我叫啊。
我打个哈欠,从干草堆爬起,抖了抖身上的草屑,伸展了下自己的身体。老实说,晚上睡得不算舒适,但是胜在清净。
咦,为什麽我会觉得这样清净,难道我以前睡到一半还会被吵醒吗?
我努力回想,但是只要一想就头疼欲裂,似乎是某种力量在制止我。直到额头上都冒出冷汗了,我也愣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算了,我撇撇嘴,决定先将这个搁置。
制服那头不请自来的熊後,就没有什麽不长眼的来客拜访。我站在山洞中向外眺望,也没察觉有人或鬼的踪迹。
我看着洞穴外从叶缝间穿过的光束,又回想起了昨天鬼舞辻无惨说的惩罚--扒皮抽筋後在太阳底下暴晒
扒皮抽筋是惩罚我是能理解,但是在太阳底下暴晒?
难道鬼是不能在太阳下暴晒的吗?我摸了摸下巴,开始怀疑自己作为鬼的常识。
难道真的是我脑子不太好使?
我并没有什麽作为鬼的自觉与常识,我能认为自己是鬼也是因为有意识後鬼舞辻无惨在脑中不断重复的结果。至于对阳光,我似乎也没有什麽发自内心的害怕。
--那麽
我紧盯着光束,有点点手痒。
只是这麽一点点光,就算是出了什麽事也不要紧吧?
而且,还得实践出真知啊。
我的内心像被猫尾扫过,作死的念头在心里四处点火。没做多久思想斗争,我就忍不住将自己的手微微向前伸。
光斑映在我的手上,如此平和,如此无害。
我忍不住笑起来,有些兴奋。我又向前走去,走出树林,来到没有任何遮挡的草地上。
我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阳光下。明媚的晴空下,万物可爱。
微妙的喜悦和得意充斥着我的内心,我不用照镜子就能感觉自己笑得很开心。
--诶嘿,我并不怕阳光!
这代表着面对老板的死亡威胁我能有一定的底牌了。这简直像关键时的录音笔,虽然不一定会发挥作用,但是让我感到安心。
不过狂喜之後,我又踱步回了密林中,将自己的身形匿于树荫下。
我不害怕阳光这件事绝对得保密,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鬼怕就怕在不怕阳光。
我目前的老板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鬼,就他对于克服阳光的执念,如果知道我的特殊,比起另眼相待,他一定会选择含笑将我吃掉。
我摇了摇头,叹息一个没有容鬼气量的老板对工作的可怕迫害。
那麽接下来就尽量在夜间出行吧,谁知道老板会不会安排什麽眼线监视我呢?
事实证明,并不是我有被害妄想症。
在我在山林中努力工作(愉快摸鱼)之时,我还真的在半夜撞鬼了。
哦,不过应该算是半夜撞同事了。我看着面前长得奇形怪状的家夥,微微叹了口气,这也太不修边幅了。
这位同事穿着沾满血污的衣服,全身的皮肤皱得像是被嗦过的鸡爪。他的一双眼睛长在面颊两侧,乍一看还会以为他的正脸没眼。
我不知道鬼鬼相见需要什麽礼仪,但是鉴于还算是同事关系,我还是向他打了个招呼,“哟。”
然而同事显然不像我这麽礼貌,他嘴里叼着不知道哪来的腿,眼睛十分警惕地盯着我,好像我会鬼口夺食一般。
真是过分啊,这麽恶意揣测我。
见他也没打招呼的打算,我耸耸肩,打算转身离开。
我本来干净的山里竟然来了这种脏东西,那必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接下来换哪处摸鱼好呢?
看着这位邋遢同事没有打招呼的打算,我耸耸肩,打算转身离开。
突然有一道声音从背後传来,“你这家夥,还没有什麽进展吗?”
这个声音,我当然记得!
我转头看去,只见那位邋遢同事放下来嘴里的腿,嘴巴一张一合,像录音机一般放出了鬼舞辻无惨的原声大碟命令。
不会是什麽狐假虎威吧。
我狐疑地上前,绕着邋遢同事左右打转,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