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的攻击力可不是盖的。我有些紧张地看向织子阿姨,担心她是否被野猪攻击了。
看着我的神色,织子阿姨只是浅浅笑了一声,“没事的,不要担心我,这都是缘一的功劳哦。”
歌也过来了,骄傲地站在缘一身边,“这头野猪是缘一咻的一下就打倒的哦,超厉害的。”
缘一站在一旁,表情有些羞涩,抿着嘴笑了。
什麽!是这个孩子做的吗?我看着缘一小小的身体,百思不得其解。
这孩子莫非超级赛亚人。。。。。。
我暂时没有得到答案,看着天色渐晚,于是安顿了鸡,将买来的衣料给织子阿姨,带给了歌时兴的发饰。而到了缘一这,因为事先没预料他的存在,我没有为其准备礼物,只得窘迫地掏出了一个草编的蟋蟀。
然而缘一还是说着谢谢收下了,小心珍藏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四人一起准备了晚餐。今天的晚餐十分丰盛,野猪的加持加上我买来的盐,我感觉夥食已经超过了我猛猛在産屋敷家干的饭。
我看着缘一安静地用餐,他吃饭的姿态很是优雅,同産屋敷月彦差不多。
感觉是大户家出来的孩子啊。
可是这麽小的孩子究竟怎麽一个人制服野猪的呢?
我暗忖,还没来得及收回观察缘一的视线,却看见缘一径直看了过来,好像有话说,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看着歌,又收回了视线。
歌接受到缘一的视线,楞了一下,然後突然福至心灵,抿了抿嘴,眼睛眨巴眨巴,和缘一似乎对着什麽信号。
织子阿姨嘴角漾着笑,看着两个小萝卜头的互动,不说话,只是往他们和我碗里添了些肉。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里像是有糖化开,有一种甜味漾开。唔,是饭嚼久了淀粉转化为麦芽糖了吧!我赶紧将饭咽下,吃起了织子阿姨夹过来的肉。
嗯!香!
*
周围地里种下的作物还没成熟,因此蔬菜的补充还需要靠野菜。我带着歌和缘一去附近采野菜,顺便捉些虫子。好看的虫子我拿去售卖,而一般的就拿去喂鸡。
而肉了话之前的搭建的鱼池里面鱼在好好地繁衍,野猪肉也剩下许多通过风干和各类方式贮存;之前带来的两只鸡还在长身体,等到了能下蛋的年纪就可以孵蛋然後就有更多的鸡了。
肉蛋奶补充计划至少完成了前两个,我对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我正思考着奶制品该如何获取时,突然像是心有所感,一转头,发现缘一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後。
我简直就像猫背後被放了个黄瓜,一下子简直想跳起来!
他是什麽时候在我背後的?我一点都没察觉。
缘一身後传来歌的声音,“缘一,你不是想要和姐姐说的吗。”她鼓励地看向缘一,小手拍拍缘一的背。
这似乎给了缘一极大的力量,他向前一步,向我讲述了他的来历。
原来这孩子是大族继国家的小儿子。他与兄长继国严胜是双胞胎,双生子在这个时代本就被认为不详,再加上他出生时额角有火一般的胎记,更是一出生就要被扔掉。
若不是母亲拼死护住他,他可能早已殒命。然而父亲仍是总是对他说他是不详的征兆,会给国家带来灾难,并将其养在仓库内,要求其十岁时就得离开家去往寺庙。他的兄长偶尔会来看望他,两人会一起玩耍。兄长是家族定下的家主,致力成为国家最强大的武士。但是,当缘一的战斗天赋展现出来时,父亲就想要放弃兄长,将其作为继承人培养,缘一与兄长待遇逆转。
母亲去世後,为了不给兄长造成困扰,缘一便留下信说自己去寺庙并离家出走。然後,他跑了一天一夜後,就被歌捡到了。
缘一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过往,他浅红的眸子平静无波,好似没有什麽能在里面掀起波澜。
可是他身上却分明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什麽渣爹造成的家庭伦理惨剧。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歌拍着缘一的背,我也揉了揉缘一的脑袋。
这孩子,即使受了很多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却没有怨天尤人,只是平静的接受了一切,好像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缘一,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蹲下身,直视着缘一,“你并不是什麽不详的征兆,国家也并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诞生而覆灭。”我顿了顿,看见歌在旁狂点头。
缘一楞了一下,然後嘴角勾起来,“嗯,母亲也是这麽说的,但是。。。。。。”缘一的嘴角又放下,他清亮的眼睛望着我,他的视线扫过我的头部丶颈部,然後疑惑地开口,“但是,姐姐,我能看到你的血是怎麽流动的,我能看到你的心是如何跳动的,这难道也是正常的吗?”
我看着缘一,他的眼睛映出了我茫然的神情。
唉?
我的心猛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