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牧芳苓起身,牧广又补充到。
“只是我还要找万岁去说,这事你必须依我!”
牧芳苓也知道再也不能谈,只能应下。
牧芳苓与公主成婚的消息很快就在朝堂上传开来。
霎时间,改革派风头一时无二。
“嗨呀!季宣!你看,这王修远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这些政策怎麽合适!”
“而且你也……哎!”高学士拿着一张纸,摇头叹息。
高学士不明白,好好的,牧广为何要反对万岁赐婚于杜翰音。
牧广近日是忙的不可开交,多项事务堆叠在一起,令他是头晕脑胀。
更不必说,皇帝昨日对他的态度。
“暂时先避避风头吧,万岁如今信任的紧,只怕也没有办法。”
王修远这边也不闲着,牧芳苓正忙着打发以事务为名前来攀附的官员。
“我看你如今也是炙手可热的人了。”李同辅平日里总是直言快语,几乎没什麽人际关系,见牧芳苓为庸俗的人际忙碌,便带了些嘲讽。
相较于之前,牧芳苓也与李同辅熟了些,也不忍着他的话,便回道。
“若士衡也羡慕,我也给介绍几个?”
李同辅看了几眼前来攀附的官员们,只是不屑。
“这样?不如独身。”声音不小,也不避着这些官员。
“过刚易折啊。”牧芳苓一听便知是老师的声音。
“王学士所言甚是,但下官就是这样的性子。”李同辅虽次次应答,却次次不曾改正。
王修远无奈,招呼着两人进去。
“子君,八府巡按的那位明日就要被安排出京城了,除了那被拔了老虎牙的高学士,我们这下是真的可大展拳脚了。”
王修远坐下,闲聊一般地说起这件事情。
“难不成是因为总是违逆万岁?”
“虽然与他并无相同观念,这风格我倒是十分欣赏。”
李同辅完全不吝啬他的赞扬。
“慎言,士衡。”王修远提醒。
牧芳苓虽然第一次听闻这件事,但这结果对她来说也并不意外,想必定是兄长因为这婚事的原因触怒了皇帝。
等到散值,牧芳苓急匆匆地回到家,果然,兄长早已等着了。
“小妹,明日我便要走了。”牧广看着牧芳苓,眼中满是痛苦。“我还是保护不好你。”
“我抛弃了你,离开了那个家,将你独自一人留在那陌生之地。”
“小妹,兄长对不住你。”
牧广情难自抑,将牧芳苓抱住,声音颤抖,之前的强势再也不见,只剩下对小妹的愧疚。
“兄长胡说些什麽。”
“无论发生什麽都不会影响我们兄妹的感情,兄长是迫不得已,小妹也明白。”
牧芳苓拍了拍兄长的後背,心中也是酸楚。
牧广深吸一口气,双手按着牧芳苓的肩膀撑起身体,不充足的睡眠使得他的脸色苍白。
“兄长,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保重好自己。”
“小妹,你这样说,我也放心了。”
“我会的。”牧广保证。
牧广吩咐小春好好照顾牧芳苓,属实是千叮咛万嘱咐。
时间弹指过,牧广也早已啓程离开了京城。
京城除了小春,真真切切地又只剩下了牧芳苓一人,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