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知州的坦然,牧芳苓倒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直接,然而知州接下来的话,却让牧芳苓的心如坠冰窟。
“但杜大人,此事是有原因的。”
知州示意官员拿上一摞材料,牧芳苓拿起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
里面没有牧芳苓想要的东西,分明只是弄来糊弄她。
“还是知州大人来说说吧。”
被牧芳苓点名的知州只好继续说到。
“近年总是天灾,那些蛮夷相较以往更加猖獗,咱们也收不上百姓的粮食。”
“有些百姓领了战马,贪那点补助,却又不了解此道,养死了战马受了惩罚……”
牧芳苓心中火起,示意身後的侍卫递上调查的材料。
“知州大人!”牧芳苓放大声音,打断了知州的话。
“您不必再说,证据都已在此。”
牧芳苓厌烦了虚僞与蛇,时间紧迫,需要速战速决。
知州脸色一变,连连说到。
“杜大人!您怎可听信那些刁蛮小人的言语。”
牧芳苓看着知州充满皱纹的脸,露出笑容。
“那是自然,这件事当然还是需要知州大人的帮忙。”
“自然自然。”知州笑眯眯地点头。
“您就别怪我得罪了!”牧芳苓站起,气势不输在场的任何官员,语气颇重。
知州的笑容一僵,将牧芳苓送了出去。
牧芳苓的手段难得强硬,势必要从内查出原因,弄得这一州的官员战战栗栗,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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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去树边村,今天你们就好好休息,辛苦你们这些时日跟着我奔波了。”牧芳苓嘱咐侍卫们。
“谢大人关心。”
应下这句话,侍卫们便回到休息的屋子。
尽管这些汉子们身强体壮,这些日子也是精疲力竭。
“哎——好久没这麽累过了。”
“好像被师父打了一顿。”
“你们别说,杜大人看着文弱,却也不输我们一口气!”
“说不定人不显山不漏水呢!”
“哎呀!别说这些了,来来来,给我按按。”
“行行行,你也得给我按,明天还要出去。”
“我也要。”
“我也我也。”
……
侍卫房间里好一阵声响,光亮散去,侍卫们也终于睡下。
牧芳苓关好门窗,收拾好躺在床上,尽管上了药,她的脚仍旧隐隐作痛。
长途奔波加上来来去去地调查行走,牧芳苓的脚不可避免地生了水泡,反反复复地被磨破,渗出了血来。
牧芳苓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