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一样,她也不愿意提起自己母亲去世,这种事情无人能治愈,只有随着时间淡化。可一想起,还是痛的难以呼吸。
邓凛听她提起婚姻,一脸笑堆在脸上,高兴的忘乎所以,“我们的婚礼会在十月份办,瑞典,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他捡了好多有趣的事情说给沈晚江听,沈晚江被他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可被他环在手心里的手腕始终没有抽出来,他手心烫的惊人。
“那我们的婚房也是你买的吗?”她喝了口汤,都快不热了,不热也很香,这厨师手艺不错,每道菜她都喜欢。
邓凛说到这个更高兴,他摩挲几下沈晚江那条戴着手链的手腕,想着以後的生活,他乐道,“嗯,买好了,写的你名字,在香港也有,在京城也有,我们去哪里住都可以。”
这样幸福的氛围渲染到了沈晚江,她放下拿着汤勺的手,在这种幸福中,忽然有一股冰凉的萧瑟直直抖进她身体里,让她陷入沉思。
“你给我买这麽多东西,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对等吗?”
“什麽?”邓凛被麽单刀直入的一句,有些慌了神,缓了缓回过劲来,他好笑的将自己手递过去,给她看绿松石袖扣。
在沉静入水的月光下,这枚绿松石的质感如同青蛇肌肤纹理,比那枚红宝石还要勾人。
湛蓝眼眸沾上了这层绿光,有一层硬硬的质地,坚固无比的贴着他。邓凛几乎变成了一条蛇,吐着殷红的舌尖,故意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勾引她。
沈晚江听他却柔声道,“这是你这次送我的生日礼物。”
“比起送什麽,晚江,我一直觉得爱没有办法用金钱来衡量,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对等,那是我的错,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而不是所谓的金钱对不对等,你说呢?”他擡起眼帘,盯着她看,那串红宝石手链因为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晃的更厉害,抖的更异乎寻常。
他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鬓角的头发刺的她手心又痒又麻。
这手是收不回来了,心也跟着去了,他唇舌贴着她的手心又吻又舔,直到手腕,他骤然收走他的温柔,猛地顺着手臂的弧度,就要触上沈晚江的唇。
可是临了,呼吸已经纠缠在一起,他的理智还剩一半,低声问她,“继续吗?”
沈晚江垂下眼帘,不敢看这个让自己心跳加快的人,刚要点头,病床门忽然被大力敲了两下,眼看着要被人从外面推开,沈晚江立马想从凳子上站起来,可邓凛抱住她的腰身,凑得更近了。
他在她唇角轻轻印了一吻,眼神从她慌乱的眼眸又回到她唇齿间,低声道,“我锁了门。”
“晚江,邓凛手机打不通,他是不是在里面?”
谢青珩在外面猛敲门,他不是不想放邓凛进去,关键是妹妹在睡觉,她最近一睡就要睡好久,谢青珩害怕打扰她,後半夜不好睡了。
沈晚江有种谈恋爱被抓的急迫感,她扯着邓凛的衣襟,晃了晃,示意他赶紧去开门。
邓凛被人打断了,实在不爽,好不容易从沈晚江身边抽身,他这才起身,没顾得上整理自己被她弄乱的衣襟。
衣服上的皱褶太明显,门才开,谢青珩迫不及待要进门,眼神不过在他身上一扫,脚步堪堪停住。
他皱眉道,“你在里面干嘛呢?”
“没做什麽,你来干嘛?”邓凛挡着门不让他进去,谢青珩只觉奇怪,他四下打量邓凛,没从这种平日就淡漠不堪的人脸上看出一星半点的不正常。
谢青珩推了他一推,问他,“我找我妹妹讲话,你挡在门口干什麽?”
他还要骂几句,病房里面的沈晚江轻咳几声,她拔高声线,“哥哥,我困了,你们要说话去客厅好吗?”
美和医院高级病房设施配的都很齐,与在家没有区别。
既然沈晚江都这麽说了,谢青珩只能愤愤瞪了眼邓凛。
至于邓凛,还是那张冰雕脸,谢青珩奇怪,捣了捣他的肩膀,“你在晚江面前也这样吗?”
邓凛不多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脱下自己的西装,率先走向客厅。
谢青珩撇撇嘴,咽下自己的无语,跟着他往客厅走,却还是不放心,频频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转眼看见邓凛的身影,他哼笑一声,反正有的是时间骂他,干嘛要让晚江见了不开心。
环住他的脖颈,谢青珩笑的灿烈,却莫名阴测测,“走走走,等晚江出院,我在家里办个聚会,到时候高高兴兴聚一下。”
见邓凛点头,却往上擡了擡的嘴角,谢青珩笑的人畜无害,实则神游天外,就等着那天聚会,“灌不死你!”谢青珩在心里阴险的想,快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