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青梅陈灵灵胃癌晚期,想去南极看极光,硬要拉身为极地气象学家的我一起。
男友江左对她百依百顺,不顾我因为溺水留下的病根,把我拖去了南极。
我们运气不好,偶遇南极百年难遇的暴雪,前来营救的直升飞机超载。
江左当机立断留我一人在雪地等待救援,临走之时,高空传来一句话。
「你一个气象学家,还能死在这里不成?」
最后我一个人留在南极雪地里,被冻成冰雕。
江左不知道的是,他青梅的胃癌是假的,而我的渐冻症是真的。
当看见那辆在空中的直升飞机,盘旋在我们上空的时候,男友江左抱着青梅喜极而泣。
本来是来看极光的,却不料阴差阳错等来了百年第一大暴雪。
新闻里无时无刻不在传来噩耗,许多地方发生特大雪崩。同行队伍里,人人自危,惶恐的氛围在第五天达到顶峰。不得已,作为领队的江左拨打了救援电话,希望获得救援。
在极地冒着特大暴雪走了三天三夜,我们在路上互相搀扶,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即将到来的雪崩。
直升飞机从天空抛下长梯,江左拉着梯子的末端稳住,然后招呼着几位身边的同队队友上梯。
队友们快速排好队形,青梅排在江左身边,而我有意无意的被排在了队伍的最后。
身穿深蓝色队服的队友们一个接一个登上直升飞机,一股名为喜悦的情感在队伍攀升。
过了很久,终于轮到我,高空却传来一道急切的男声:「江队,只有最后两个位置了,直升机已经严重超载了。」
哪怕渐冻症晚期,可我既怕冷又怕孤独,我不想就这么死在南极的荒郊野岭。
求生欲占满我的脑海,我急不可耐地伸出右手,爬上软梯。
就差一点,我的腿就要踩到梯子上了。
我被冻的通红的手刚触碰到木质的软梯,江左猛地拉开了我的手。
他刚攥紧我的手腕,又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恶狠狠地对我嘲讽道:「灵灵胃癌晚期,你一个健全的人,和她抢什么抢,自私。」
「而且你不是极地气象专家吗?你有很多经验,你却想让灵灵在这里等死。」
「你这个毒妇。」
我不可置信。
江左是我谈了五年的男朋友,虽然我们已经远不如三年前那般恩爱,可我仍然相信他还是爱着我的,不会想着置我于死地。
可是我好像错了。
他把最后一条求生路给了他的青梅竹马陈灵灵。
我转头看向他,却只撞进他那冰冷的眼里。
我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我的母亲还在医院等我回家。
我抓住他的手哀求他:「江左,别闹了,你知道我妈还在家里等我回去的。」
江左偏头不再看向我,而是温柔体贴地用手护住陈灵灵的腰,拖着她上去。
上梯前的最后一刻,陈灵灵转头,带着挑衅地看我一眼,在江左的贴身护送下登上了直升飞机。
她缓慢地开口,用口型对我说道:「他,是,我,的。」
我呆愣地望着即将飞走的飞机,听见江左冷漠的声音:「你就在这里等救援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