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秘书?
苏虞转回头,差点质问出声。
还好忍住了,她拿起手机,将纸条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将所有灯打开後坐到沙发边,按下护士铃,静候。
“注射申请你爱撤不撤,你能走了吗?”白肃不应她,她又说,“现在太晚,我不会跑的。”
白肃走到窗边:“我说过了,我会整夜守着你。”
把窗户开了小半,微微的冷意钻了进来,虽不算冷但白肃还是给她递来条毛毯,是她别墅沙发上那条。
刚递上来,电梯门开,护士即刻出现。
苏虞见状起身,擦过他的毛毯,走向护士,引她进了贴满隔音棉的病房。
“怎麽了?”下午刚见过的护士姑娘眨眨眼,看着她把门给带上,“还神神秘秘的?”
苏虞关上门,面露难色,眉眼含水半撒娇道:“护士小姐,我现在能洗头了吗……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伤口早就不肿了。”
护士害地笑了下,让她转身看伤口长势。
三针不多,伤口长度大概五厘米……
这伤口也不深啊,她怎麽还能昏倒四天?
帽子重新戴好,这帽子衬得她五官精致无双,护士心底感叹她的美貌,说:“可以洗,医院有医用的防水贴膜,待会我给你拿来贴伤口上就能洗了。”
护士嘱咐她准备两条干净毛巾,剩下的她去准备。
苏虞道了声谢,手放在门把手上,开门送人前却被护士姑娘突然拉住。
“苏小姐。”护士已经脱离她的角色,她眉眼弯成月牙,作为普通人问,“你和许旬是不是真的啊?”
门已经被苏虞开了道小缝,声音已被白肃“意外”听见。
苏虞:“当然不是。”
“那‘日映双旬’是真的啦!”护士小姐满意地合掌,“那太好了,七年男友刚下线,退圈影帝就要上位……苏小姐别担心,我不会乱说的,你和你男朋友也很好嗑。”
苏虞:“……什麽?”
护士:“哦,就这床单就好嗑啊!但是这床不大就一米五,两人睡一张床就没必要了。”
护士指了指床上被换好的枕套,两个带茉莉花纹的枕头藏在粉白被单下,并排放挨的紧。
苏虞赶忙走去拿起其中一个,扔远。
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再回头,门已经开了。
是白肃推的门,他靠在门边,礼貌与护士道谢,两人擦肩而过。
“呵……”白肃心情微妙,“连护士都能看出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护士又是去拿小盆又是拿婴儿洗发水的,再回来一进门,先吃了一大口狗粮。
病患家属说要帮病患洗头,病患红着耳朵说不行。
护士小姐自诩领了高薪就得吃“苦”,于是她便在白肃的注视下为侧卧的苏虞洗头。
这“苦”叫做爱情的苦,这场洗头十分困难。温水是要过两次手的,烫不烫是要问两个人的,轻轻地淋在头发上时有四个眼珠盯伤口,三颗心一起胆战心惊。
这种洗头难度,不亚于找胖小孩的静脉血管。
临到结束时,苏虞以为万事大吉,就想自己起身上手擦,却被护士按了回去。
“你就躺着别动。”护士站起身活动活动蹲麻的腿,转头对白肃说,“病患家属来帮病人擦头发吧,记得别用毛巾揉,吹风机当然也别用了,只能用毛巾反复按捏吸水。”
白肃对护士微笑点头,双手交接工具。
于是白肃在今天的第二声道谢中送走了护士。
苏虞没想到现在是真的举“首”投降了。
她被头上的水渍禁锢手脚,再说些拒绝的话只会让她显得弱势,倔强的苏虞选择闭上眼,不去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