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苏虞被人从身後拉回去,凉声入耳。
她判断有误,她不该随意断定白肃体质,就算白肃真瘦了也有一身精壮肌肉,就算他最近变幼稚也是只狡猾狐狸。
“应极星可还没知道真相呢。”白肃把她拉近身侧,凑到耳边,“咱们办住院手续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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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几?
几月几日?
“哥——”应极星声音沙哑往外喊。
不知道这是他崩溃呐喊的第几天,隔音棉和床成为应极星生命里第二三重要的发明,第一重要是安乐死。
应极星的病情是在受伤後突然恶化的,当然,照医生说的他心理问题同样会加重病情。
那场事故後的PTSD不仅苏虞一人有。
应北闻讯,推开半掩的门,半跪蹲到他身侧。
“今天周几?”应极星问。
“周二,就剩两天了别急。”应北苦涩地对他笑,“极星你别这样,很多国家安乐死都有心理评估的,精神疾病会影响你的成功率的。”
“好……”应极星闭闭眼,“那今天有结果了吗?”
“……没有。”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没关系啊,还有两天,还有两天我就带你上锦山。”应北抚摸着他的脸颊,“就四十八个小时,等等啊……”
应极星眼睛越过应北,痴痴地望向窗外,月光顺着锦山脊背往下流,流上了他的床,他们融为一体。
“叮——”
电梯开门声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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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後。
六月初夏,机场。
应北推着应极星的轮椅,低头骂他:“你就非得把那些球衣球鞋都托运去瑞士,苏虞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知道了!”应极星当衆人的面也不留情面,“都要死了,就让让我不行啊,苏虞姐都没说什麽!”
自家弟弟越来越皮,应北撇撇嘴:
“那是她不在这好吧。”
应恒看了眼不远处打电话的白肃,嘴角抿了下,“苏总今天临时有急事,她说注射前一定去瑞士看你,还会见的。”
接着他蹲下,把手里的女儿往应极星身上送送:“小乖,给你小叔看看你新画的画。”
准备半天的小女儿兴奋上前,画上的踢足球少年张扬笑着,这是她印象里的应极星,“小叔,记得回来看看我。”
应极星点点头,眼睛代替他揉了揉她柔软的发。
接着他转头看向还在打电话的白肃背影,应极星抿了下唇,还是选择不打扰了,转头看向应恒,示意他低下头。
应恒僵硬地把耳朵凑过去。
“哥,我给苏虞姐买了件红色晚礼服,绸缎亮面的,巨好看,超配她的长卷发,你帮我签收下。”应极星笑意无限,“还有,虽然你说还能见到她,但是保险起见,还是你帮我转告她吧。”
下一秒他深吸口气,郑重道:
“红唇苏虞长卷发,宇宙无敌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