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着眼睛,陈嘉之大声反驳,“吹了这么久的彩虹屁你居然敢说我告状?!”
“我要”后鼻音愣生生刹停,改口道,“我。。。。。。”
好整以暇,沈时序觑着他,“脸疼么。”
唰地扭脸,陈嘉之朝着Harvey的照片忿忿道,“你还是给他托梦吧!”
“给我狠狠批评他!”
精神好可劲闹,真能给人气心梗。
算了算了。
拾起地上最后一支白百合。
算不了一点。
沈时序抬手揪脸。
“啊啊啊啊啊。。。。。。”演得相当逼真,陈嘉之大呼,“疼疼疼!”
“少演!”手指这才真使劲儿,沈时序训道,“挨了多少次,什么时候才长记性?!”
“沈时序,我恨你!”
“陈嘉之,我想弄你!”
“你敢!”
“把钱包交出来。”
“凭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买花你偷偷买了包糖。”其实不会给吃,但沈时序仍威胁道,“本来想让你吃一颗,我看现在没必要。”
“交出来,扔了!”
“你去看看眼科吧!”陈嘉之苦兮兮,“我错了,真错了!”
“太晚了。”走到垃圾桶,沈时序拉开他羽绒服,从内衬的夹层稳准狠掏出那包糖,毫不迟疑给扔进去。。。。。。
陈嘉之急得跳脚:“啊??你真扔啦?!”
“哎呀我。。。。。。我。。。。。。这个又不是不能吃,为什么要扔掉啊啊!干嘛浪费食物啊!”
这些没有食品合格检验的手工糖不能吃,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成分?
潜在危险一个都不能有。
不解释原因,沈时序神色淡淡,“你以为我在给你说着玩儿么。”
“我要发疯了!”
“疯吧,正好我也想处理你。”
两人在山坡上拉拉扯扯,拌嘴五分钟。
眼见说不过,陈嘉之犯蠢了,“看我怎么治你!”
说完,他唰地一下拉高衣服,露出胸膛那条8厘米长、微微泛红的疤。
就这一下,沈时序再没训人。
沉默半晌,他说,“我错了,我不对。”
“哪儿不对?!”
“没有做错,但就是我不对。”沈时序把他衣服给他拉下去,牵住手,“走吧祖宗,买糖。”
走出一截路,陈嘉之知道自己错了,小声说,“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这条疤,两人亲热的时候沈时序会刻意避开,陈嘉之明白,他很在意这个。
刚刚那个动作,自己是真犯蠢了。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盯着脚下起伏坑洼的草坪,沈时序只是说:“看路。”
【作者有话说】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