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之:“沈时序我要杀了你。”
一次离家出走换来终身听话,效果简直可以用立竿见影来形容。
为什么,因为沈时序接连“那样”玩了两天,陈嘉之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这才认识到,原来沈时序对他从来都很温柔,原来从来都收着力道。
最开始那晚他先是求饶,求饶未果就发火,然后挨得更惨。
怎么昏睡的,又怎么逼醒的,都是同一个方式。
反正哭得眼睛都肿了,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还得被沈时序叫起来按时吃饭,当然附带非常人道主义的优待。
比如手把手喂饭,抱着去洗澡之类
温柔对待后马上“重蹈覆辙”,陈嘉之简直怀疑这是一场单纯的发泄或者报复。
到了第二天,他说什么也不愿意了,吵着要去25楼睡。
沈时序答应,没说自己不去啊。
至于陈嘉之是怎么逃脱的呢,纯粹靠装病。
说这里痛那里痛,反正哪哪都痛,也不哭,就无病呻吟。
他知道沈时序最见不得他呼痛,出此下策用上这等办法才逃过一劫。
至此,结束了没羞没臊的荒诞生活。
恢复正常后,接下来几天,两人生活轨迹大概是这样。
沈时序总是最先醒来,如果在麓山,他会去健身房锻炼一小时,现在在国樾,就换成了打拳。
等他打完,陈嘉之差不多幽幽醒了,赖床,但大部分时间发疯。
一大早扯着嗓子喊,“沈时序,沈时序,水,我要喝水!”
模糊的声音隔着墙传来,沈时序告诉他,“瞎子,看看床头。”
瞎子喝完水后,像毛毛虫一样蠕动下床,因为浑身像散了架。。。。。。
进到浴室,沈时序把牙膏都给挤好了,享受惯了这样的生活,陈嘉之浑然不觉有啥问题。
洗漱好,嘴角大概率还有泡沫,荡去客厅搁沙发上趴着,又开始喊,“沈时序我饿了,早餐吃什么啊。”
家里也没多大,但两人交流全靠缘分。
偶尔沈时序打得太激烈没听见,陈嘉之喊不应,就冲到健身房里。
“我要回麓山!早饭不给吃!又要跟你过苦日子!”
“刚起床又发什么脾气?”睨他一眼,沈时序擦额头的汗,“饿了还是渴了。”
“饿了!”
“蒸箱有椰蓉包,自己去吃。”
陈嘉之掉头就走,沈时序叫住他,“算了,笨手笨脚的等会儿又烫到,等着我来拿。”
两人吃过早餐,完全没事做。
先去楼下看芙蓉花,看完呢本来是准备去超市买菜,步行路过某农贸市场,陈嘉之跳脚说就在这里买。
今天买东西他差点没被笑死,因为在他眼中,沈时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农贸市场特别大,卫生虽不如超市那么干净,但主打一个热闹!
除了固定摊贩,通道两边都是农民伯伯自己种的一些绿色蔬菜和瓜果。
每走几步,他就要问问这是什么菜,偶尔沈时序能直接回答上来,偶尔需要停下来辨认一会,更多的时候,他答不上来。
会嘴硬的嫌弃,“话那么多,不买不准问。”
从小陈嘉之在百科全书上把这些认了个遍,就是揣着答案问问题,没想到居然还真给沈时序难住了。
他也不拆穿,乐得陪他演。
路过小摊时,有个大叔在卖自己从河里钓起来的黄辣丁。
这个熬汤很有营养,而且家里不是有个傻子很喜欢吃鱼么。
沈时序停下脚步。
见来了客,大叔展露出老实憨厚的笑容,秉持着信誓旦旦的口吻。
“绝对不是养殖的,你看嘛。”手抓一条起来,“野生的一般长不大,你看这个多小。”
陈嘉之好奇,“在哪条河钓的啊叔叔,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