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的缝合线是沈时序拆的,陈嘉之也得到允许每天可以走那么一两个小时。
订的表到了,他神神秘秘拿出来。
戴上后,沈时序淡淡表示,“一般好看。”
但是日日都戴在腕间再没换过其他款。
也终于到了两家人终于正式会面的这天。
餐厅订的是玉芝兰,不以隆重为主要目的,主打一个温馨,一家人吃顿饭没必要搞排场。
虽然人玉芝兰每天也只接待两桌客人。。。。。。但还是包了场。
好久没出来放风的陈嘉之一出市院像疯了一样。
坐在副驾驶上频频惊叹,也就是一个月不到。
怎么路边新开了那么多餐馆?
等红绿灯时,沈时序敲敲方向盘,让他坐好别乱动。
陈嘉之开始烦人,看到某个心动的招牌就问,“可以给我买九九鸭脖吃么。”
做什么梦呢,沈时序皱眉:“不可能。”
“能给请我吃顿火锅吗。”
语气冷若冰霜,沈时序:“你想挨打?”
“那行吧,给我买个蛋糕吧。”
眉宇舒展,沈时序:“这个可以。”
吵吵闹闹到了玉芝兰,小巷还是跟11年前一样,仿佛没有丝毫改变。
不过,巷头花坛那颗悬根露爪、古态盎然的黄桷树伸展着光秃秃枝桠,与四周其他茂密的众多绿树大相径庭。
“周围的树好像没有告诉它春天都到了好久了。”仰着头牵着手停在树下,陈嘉之问:“怎么回事,大自然也搞孤立吗?”
“黄桷树的事少打听。”沈时序牵着他往巷子里走,“人家有自己的节奏。”
其实是每颗黄桷树生长周期都不大一样,很特别,比如不管季节,掉完叶子才发嫩芽。。。。。。
陈嘉之耸耸肩,“行呗,你们好好相处哈。”
步行几分钟后,来到玉芝兰,古朴的铜扣黑色大门漆色依旧,沿墙两侧的青瓦倒是增添不少岁月痕迹。
腿只要利索,马上就要跑,陈嘉之叩响大门,身后的沈时序提着蛋糕,还有送小姨的礼物。
服务员开了门,沈时序:“你慢”
话还没落脚,陈嘉之就冲了进去。。。。。。
叶姿和沈伯堃,陈萌早就到了。
8道开胃菜都上了,陈嘉之一阵风似地冲过去,“泡椒风爪泡椒风爪。”
陈萌训他,“怎么人都不叫。”
“饿了让他先吃,每天妈妈妈妈叫过去叫过来。”叶姿故意说,“感觉儿子不止三个。。。。。。”
刚刚拿起来筷子,服务员端着菜走进包厢,沈时序抢身进来,“你给我把筷子放下!!”
叶姿和沈伯堃齐齐道:“你在凶什么?”
悻悻坐好,陈嘉之叫妈妈,叶姿露出笑容,轮到沈伯堃的时候,沈伯堃抬手制止,“等一下!”
把蛋糕放在桌上,沈时序黑着脸坐下来。
“这个是妈妈的。”还没吃饭,叶姿也等不及了,从包里拿出红包,沈伯堃也从拿出红包,不过没有说话。
陈嘉之笑得灿烂,恭恭敬敬叫了声,“爸爸。”
沈伯堃笑着应了声儿。
陈萌笑着打趣:“眼睛都快没了。”
以为两个厚到撑开的红包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沈伯堃还拿出两个。
“这个是爷爷的,这个是淮序的,爷爷今天就不来了,淮序在国外没回来。”
主要是草原上也没信号,联系不上人,不然铁定回来。
叶姿补充道,“等你再好些,回家里吃饭再认识。”
任陈嘉之看过再多书,都不会了解为什么沈卫国明明在家中怎么没来。
陈萌明白,喝了口茶,有些感动地说,“谢谢你们。”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也谢谢爷爷和弟弟。”陈嘉之喜滋滋地,想把红包交给沈时序。
这才发现沈时序一直黑着脸,他凑过去小声问,“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