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呜咽咽,示意自己现在说不了话,无法达成。
夏探竹猛然松开他的脖子,听见他咳了几声,就要再次喊出那声“抓刺客”。
可夏探竹却早有预料,又伸手一把将他的脖子掐住,这可怜人刚吐出点的话音又被卡了回去。
夏探竹再次邪恶,估计在这侍卫眼里她和恶鬼差不多:“快说,这些铜钱都归我了。”
侍卫被掐的不行,心里又难过,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夏探竹:“。。。。。。”
这届人心里素质也一般啊。
但是夏探竹郎心似铁(?),依旧坚定的掐着脖子,反复洗脑着这句话,直到侍卫呜呜咽咽的表示自己一定。
夏探竹却还坏心眼子地多掐了一会,让他害怕些。
第二次松开的时候,侍卫刚要喊,就看见夏探竹在他面前晃的手,极其有威慑力,他简直像是看见了恶鬼,颤抖着向后爬了两步,颤颤巍巍地说出那句话。
“这些铜钱。。。。。。都是你的。”
夏探竹感受到自己卡bug一样获得的铜钱,这些东西背在身上离原主人八百里远,或是就是被主人承认给她了,才能归到幻境结算里面。
这也是夏探竹为什么要劫私库的原因,私人的总比国家的好劫些嘛。
而看守库房的,也算库房的一个所有者,毕竟东西要是丢了,他们责任可不小。
这种强大的责任和因果联系,给夏探竹不用直接去打架皇帝的机会。
而在这个侍卫的眼中,事情就一点都不喜庆,而变得极为恐怖。
他只是说出来这样的一句话,那些堆成山的铜钱,就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他对面的物种,像是吃饱喝足,浑身都流露出自然而然的餍足感。
这些铜钱……不会全被她吃了吧。
夏探竹此时还不知道她已经被造谣成了金属人,她正在细细体会,这幻境究竟是哪个步骤没完成。
她的体会很快,也很成功。
幻境主人的执念没有消散,大家依旧被困在轮回之中,虽然夏探竹这次铜钱数够了,可人要是一死,不就完事皆空了吗。
现在环绕在她脑海里的最大念头就是我可不能死。
把这些念头滚完,夏探竹才有闲心处理眼前这个人。
第一就是,这个人没必要沉塘,他现在已经被迫和她站在一条麻绳去了。
于是夏探竹用着霸拽酷炫又邪恶的音调说:“男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夏探竹:“?”
这段记忆划掉重来。
夏探竹用着低沉舒缓又有蛊惑力的声音说:“你看,现在东西消失了,你又是值守的人,若是就这么了解了,你怕是要背上不少罪责。”
“更何况。”她的声音听着雌雄莫辨,甚至有些不像人类,“你还在这里出现了,你看这痕迹。”
夏探竹指向他刚刚扑腾扑腾出来的灰迹和一小点衣料碎片。
“还有你的脚印。”
夏探竹刚要指,却发现这脚印不明显,于是她掐住这侍卫的肩膀,把他提溜到一旁的尘土上,再把这人放到干净的地面上,狠狠往下一摁。
两个灰色的大脚印子就印在地上,看着花纹和大小,傻子也能知道是眼前这人的。
夏探竹盖棺定论,容不得他反驳:“怕是如今你只能听我的保一下命了。”
太可怕了,现在的人都太可怕了。
城里套路深,他想去种田。
于是他眼含热泪,自从遇上这个魔鬼一般的生灵,他的眼泪就像流不尽一样,说清泉都是轻的。
“那你究竟要我做什么,帮你遮掩吗?”
他顿了顿,哽咽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么多铜钱,太显眼了。”
夏探竹似乎在思索,她定定的看着对面这人,眼瞳在面具的遮挡下看不清晰:“真的不行吗?”
“那我可要说”她似乎是笑了笑,“劫走铜钱的人是你了。”
“左右我们俩,不是同谋也是同伙。”
侍卫的哽咽突兀的停下,他面如土色,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