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秦墨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两道目光落到他身上,他看向严允和徐英,两人正促狭的望着他。
待言礼被领下去,严允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我还道什麽小花猫呢,结果是被你藏起来了,秦大将军竟然学会金屋藏娇了,什麽时候的事?”
徐英此时也十分好奇,他昨日下午还听手下偷偷在那谈论,说有一痴情女子从中原一路默默跟着将军,不离不弃,难道就是那姑娘?
流放之前多少京城贵女对将军芳心暗许,将军都不为之所动,如今铁树终于开花了?徐英一把老泪,多少有些欣慰。
但是刚刚说的什麽意思,让人家收拾收拾赶紧走?
两双眼睛盯着他,秦墨无奈:“不要多想,我和她什麽事都没有。”
徐英和严允对视一眼,这话谁信呐!
***
夏日的清晨,天亮的格外快,後院种满了高大的槿树,露水将片片树叶打湿,随着阳光升起,晶莹的露水折射出耀眼的微光,像颗颗珍珠。
言礼被领着来到後院时,正好看到一个嬷嬷拿着衣物从槿树後的一间房间出来,看见存山後,微微屈膝行礼。
存山望了望门後:“叶姑娘还没醒?”
嬷嬷听出来叶姑娘就是屋里那位女子,摇头道:“那姑娘一夜未醒,现在还沉睡着。”
“她怎麽了!”言礼急道。
“老奴只给姑娘换身衣裳,包扎了伤口,其他不知。”嬷嬷歉然道,她指了指另只手托着的衣物,“这是换下来的衣服,老奴拿去清洗一下。”
言礼看向嬷嬷手中的衣物,赫然就是叶茗初前一晚换上的夜行衣。
昨夜发生了什麽?叶茗初的功夫在他之上,没想到她会受伤。
言礼心一揪,担忧不已。
存山听闻叶茗初还没醒,回忆起昨夜她脸色惨白,整个人随时都能被风吹倒,也不禁忧心起来。
“这是叶姑娘的朋友,嬷嬷你先把这位言公子带到隔壁小花厅招待着,我去请示将军找个大夫。”存山交代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边请。”嬷嬷对着言礼恭敬道。
即使言礼再着急,女子闺房不能随便进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这时只好跟着嬷嬷去隔壁花厅等候。
这边秦墨刚送走徐英和严允,正准备回书房休息,就看见存山气喘吁吁过来。
“发生了何事?”
存山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将军,叶姑娘还没醒,要不要请个大夫去看看?”
秦墨擡眼看了看微升的太阳,此时已过辰时,昨日她的伤并不严重,休息一晚应该醒了。
“请个医师到後院。”
刚擡脚要走,就被一个声音喊住。
“谁要看病啊!”景明摇着扇子晃悠过来,看见存山一头汗,远远只听见“请大夫”三个字,他是不是错过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你这两天玩得可还尽兴?”秦墨转身,看到景明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禁打趣道。
“尽兴了尽兴了。”景明呵呵笑了两声,怕秦墨又取笑他是来游山玩水的,忙转移话题,“刚刚说给谁看病?”
秦墨装作不知:“没有谁,你听错了。”
“怎麽可能?”他转身问存山,“存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告诉哥哥,你家将军要给谁看病啊。”
“谁是你弟弟。”存山瞪他,“就不告诉你!”
说罢,一溜烟跑远了。
景明:……
“那我跟着秦大将军。”景明厚着脸皮道。
秦墨斜睨向他:“请便。”
秦墨擡脚向後院走去,听见後面的景明嚷嚷道:“将军,昨天那个闹的满城风雨的艳闻你听说了没,要不要本世子讲给你听……”
秦墨抚额:“你闭嘴!”
这家夥还要讲关于他的流言?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如果他知道这流言的罪魁祸首就在太守府他的房间里,指不定会惊讶的说不出来话吧。
事实证明,当景明跟随在秦墨身後,来到後院他房间看到软榻上躺着的人时,确实惊讶地说不出来话。
“这这这……”他目瞪口呆。
即使薄纱遮掩,也能隐约看出里面是一位妙龄女子。
女子?
对,他没看错,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