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成婚不过两月。”他提醒徐韫,“你该学会忍让。”
说着,他顿了顿,“今後,你少生点气,不要同她吵架。”
徐韫擡眸看向父亲,有些疑惑,“父亲之前不是不在意我这种行为吗?怎麽劝我收敛脾气”
“你母亲说的,如今你妻主势头正盛,地位清贵,圣上宠臣,你母亲想让她做点什麽也一概拒绝,想来她还心存不满。虽是赘妻,你同她住在一块,也要忍让。”
“圣上本就有意削弱世族,也不重用世族。”
话说到这,徐正君看向自己儿子的腹部,“成婚两月,还没有动静吗?”
徐韫默了一下,声音软软的,“她答应我只要我一人的,孩子这种事情,父亲让我如何着急。”
“呵,女人的承偌你也相信”徐正君拧眉,“如今她想压你一头也轻而易举,回去之後好好收敛脾气,若她真打你了,真要做什麽,你就回来。”
徐韫哑口,低眸又想了想。
打他压他轻而易举
“我知道了。”
回到家後,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坐在前厅,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只穿着轻便的夏衣。
天色越来越晚,可不见妻主回来,徐韫越发坐不住。
为什麽还没有回来?
他把管家叫了过来,“妻主可吩咐你什麽了?”
“家主没有吩咐什麽,跟往日一样。”
他摆手让她下去,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去哪里了?
按理说,宫门已经关闭,她也该回来了。
没有回来,她去哪里了?
他内心开始浮现恐慌,坐在那一动不动。
不敢想的念头越发要出现在脑子里。
是腻了他吗?
这一月,妻主几乎日日宿在他的床榻上,连房事也越来越频繁。
他从最开始的轻微挣扎到任她摆弄,连着一月也没说什麽。
几日还好,可日日如此,他身子也受不了。
本想着妻主愿意与他欢好,自然是喜欢他,把之前的事情都抛之脑後。
总比她出去睡别人好。
可现在呢?
他不断劝说自己,她可能被同僚拉去赴会,喝酒,断不可能去了那些腌臜地方。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孤坐在那,脸色越来越冷。
“妻主去了哪里?”
从外面回来的旬邑半弯着腰回复,“家主如今在酒馆,还有家主的同僚。”
说着,他顿了顿,有些犹豫,“还有一些花侍。”
醉酒寻欢
徐韫站起来,作势就要去寻人。
旬邑跟在公子身後,连忙让人取来帷帽,备好马车。
酒馆处,某包厢内。
骆荀一坐在最中间,沉默不语。
不断有人来向她敬酒,骆荀一只能一一接过。
也不知道花侍什麽时候坐到她身边,骆荀一还是一副沉默的模样。
在外人看来,女君面不改色,神情严肃,润白的面庞带着微微的红晕,狭长的眼眸内敛冷淡。
坐在旁边的花侍哪里不知道身边的人醉了,只倾身靠过去,伸手轻轻拉住女君的腰带。
花侍声音很软,轻轻在她耳边喊她,模样恭顺,“女君……”
她垂眸看过去,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淡淡。
坐在一旁的崔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直勾勾地看着骆荀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