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过名了,都在这。”
没有人说话,领头的人擡手示意离开。
她看得真真切切,哪里是什麽叛军,明明是圣上的私卫。
她咽了咽口水,紧没见你着唇,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冷汗打湿了後背的里衣。
夜里寒冷,冷风更是无孔不入。
她打了一个寒颤,没敢再继续去发掘好奇的结果,深怕什麽时候脑子就不再脖子上了。
她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再次看到了大人紧闭的门口。
大人好像睡着了,里面的烛火已经被吹灭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她躺在床上,也没脱衣服,脑子里什麽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了上来。
她试图制止,将自己期待的美好计划仔细回想。
……
隔日。
大殿上,人人惶恐。
站在最前面的骆荀一看着自己的岳母朝自己使眼色,不知道该说什麽。
还在好奇昨天发生了什麽,自己什麽处境难道还没有意识到吗?
她轻微摇了摇头,徐韫的母亲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的确可以放松,毕竟结果又不是死亡。
不过是离开这里而已。
随着圣上出来坐在龙椅上,震怒随之而来,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然今有逆党,心怀不轨,罔顾国法,妄图谋逆,乃国之巨蠹,着令刑部丶大理寺丶都察院三司协同,即刻将叛党馀孽尽数缉拿,押入天牢,严加看管,不得有一人漏网,定要将此等谋逆之事连根拔起,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群臣退散,一些世族的代表被拦了下来。
回府後,骆荀一换下衣裳还没多久,就听到管家在外面的声音。
“家主,正君回来了。”
他怀胎八月,还到处跑什麽。
骆荀一拧眉,起身打开门朝外走。
马车停留在门口,徐韫被侍从小心翼翼扶下来,一手护着隆起又沉甸甸的腹部,神情惊慌。
“妻主……”
他期期艾艾地喊着,素净的脸上滞留着不安和害怕。
“怎麽回来了?”
看着他这个状态,她轻叹一口气。
骆荀一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将他带进屋内。
外面风大又冷,徐韫的身子根本受不了。
“我听母亲说,昨天夜里宫里出了事。”他声音轻轻的,“我待不下去,想回来,想见你。”
万一孩子没了母亲,他也跟着一块去。
若没了她,他还活着做什麽?
要孩子也是想要妻主更加宠爱自己。
他的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喘着气,“肚子疼。”
隆起的腹部细密地坠疼起来,他颤抖着,脸色越发苍白。
“妻主……”
同时胎动的厉害,腹中的孩子闹腾得很厉害。
他不安地擡头扫向她,害怕得眼泪都从眼角滑下来。
骆荀一低声安抚他,连忙让人把医师叫过来。
“马上就不疼了,乖。”
一炷香後,徐韫倚靠在软榻上,乖乖低头喝药。
骆荀一缓缓开口,“这一个月还是要小心一点。”
不过是离开了几天,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担心什麽?
她微微蹙眉,看着他脸色苍白无力说话的模样,有些疲累。
“我知道的。府医说,我怀的是女儿。”他低低地说,又想轻易进行下一个话题。
她有些无奈,也不想去纠正他一心想怀女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