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轻轻的,含着羞涩,“那你莫要跟其他男人多说什麽,也不要夜不归宿,其他什麽的,我自然知晓体谅。”
火速成亲这件事情,连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别提其他人才刚刚知晓此事。
先帝刚刚逝去,无人敢举办宴会,也无任何喜事。
如今许多官员已经胆战心惊,生怕被牵连下狱。
她今日才从旁人那知晓,她成婚的由头竟然是什麽指腹为亲的娃娃亲。
“妻主可用过午膳”
他仰头询问,细长的手指勾着她的手指,甚至往里探摸进了她的掌心里。
“用过了。”
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喉结滚动着,语气微沉。
见她这副模样,徐韫微微抿唇,想要把她拉进卧室里,却又顾及下午需要回去,匆匆抽出手指,红着脸进了偏房。
骆荀一被调职,这几日本就处于忙碌的状态。
见他不跟着,便擡脚往书房的方向过去。
书房在外院,骆荀一还没到便远远见着门口候着一个人。
“家主,这是尤单女君送过来的书信,说是在老地方等你。”
“为什麽不直接去找我”
“正君不允许奴去内院。”
玉芩歪了歪头,露出被打的半张脸,弱弱道。
如他所料,她继续询问出那句话。
“谁打你了?”
“正君的贴身侍从,旬邑,说奴不懂规矩,要奴去打扫前厅,说奴打扫得不干净,便打了奴。”
他连忙跪在地上,语气惶恐,“奴不想离府,一定会老老实实干活的。”
骆荀一微微皱眉,“以後你便待在外院,他既然不想你去,那你就不要去了。”
玉芩白了小脸,只偌偌地应下。
骆荀一看着手上的信封,擡脚进了书房。
信封的确是尤单送来的。
酒楼见面。
今天下午吗?
骆荀一折叠好放在火盆里燃烧,狭长的眼眸静静地注视被火蛇吞噬掉的信。
随後,她起身走出去,便见玉芩还站在门口不动。
“随我出去一趟吧。”
随她来这座府邸的下人只有一两个人,不过是帮她将她的书和衣裳带过来,後面也便待在这里不离开。
如今她虽然能使唤人,全府上上下下也皆听徐韫的话。
她去酒楼,徐韫若知晓定会来阻扰她。
酒楼这两个字听起来并不是个好词,起码对于已经成婚後的女君来说。
听到女君的话,玉芩眼睛瞬间亮了亮,俯身後便跟在她後面。
得知女君出去的旬邑犹豫着,犹豫要不要告诉公子。
他擡眼看着屋内的公子正绣着式样,将话咽了下去。
死死盯着恐怕也会让女君心生不满。
临近黄昏。
从父亲那回来的徐韫坐在大厅,低头抿了一口茶後便蹙眉询问妻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