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玉柱偷偷与不远处的年富交换了个眼神,恰逢有小太监上菜,他一擡肘,那菜就全洒在了他衣裳上。
李四儿压低声音,皱眉道:“你这孩子,这是什麽地方,你怎麽也不小心点?”
“额娘,发生这等事,我也不想啊!”玉柱看了眼正与隆科多等人说话的皇上,也装模作样站起身道,“我去清理清理衣裳,很快就来。”
此时,年珠到了厕房,果然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好在她早有准备,一直没进去。
有个小太监很快寻到了年富身侧,低声道:“年二公子,我们家公子说年珠跑了……”
跑了?
在今日进宫之前,年富生怕玉柱蠢不可言,所有两人将今日的计划商量了一次又一次,只觉得是万无一失。
在他们的计划中,年珠腹痛前去厕房,刚要出来,就会被个小太监一把用麻袋套起来。
紧接着,就会有小太监将晕倒的年珠扛到了无人的宫殿,等着玉柱完事後,就会有人将这事儿禀告皇上……这不就生米煮成了熟饭吗?一边是皇上的舅舅家,一边是皇贵妃的侄女,事情闹大了,谁面上都无光,到时候皇上定会想方设法退了年珠与孔家的亲事。
可如今年珠竟然跑了?
这小丫头果然比自己想象中更难缠。
年富冷着脸站起身来:“我过去看看。”
年富刚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了个小太监,他俨然一副好兄长的做派,问道:“这位公公,你可看到我的妹妹?她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很好看,说是出来如厕,却一直没见到她人……”
那小太监笑道:“您可是想找年七格格呀!”
他认真想了想,才道:“奴才好像见着她方才匆匆跑到空着的茶房去了,奴才还纳闷呢,哪家的小格格怎麽这样没规矩!”
“多谢小公公了。”年富笑道。
他擡脚就朝那间空着的茶房走去。
他已想到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定是年珠察觉到不对,飞快逃走了。
他推开茶房,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他扬声道:“七妹妹,你可是在里面?姑姑见你半天没回去,要我来找你呢!”
“七妹妹,你在不在?我是你的二哥啊!”
……
他还要说话,却只觉浑身一软,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
紧接着,他眼前眩晕不说,浑身上下更是燥热的很。
与此同时,一直守在约定好位置的玉柱却是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小太监将年珠扛过来,正心里惴惴不安,担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时,就有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
“玉柱公子,您,您块过去吧!”
“原先选的地方不安全,换地方了,换成了一空置的茶房。”
玉柱来不及多想,擡脚就走。
他一进茶房,隐隐约约就见着太师椅上躺了个身子妙曼的美人儿。
纵然他不怎麽聪明,却脑不蠢眼不瞎的,很快就发现,咦,这人是年珠吗?怎麽长高了些,也长壮了些……可还未等他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这人是谁时,浑身就燥热起来,不管不顾冲上前去……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年珠很快听见屋内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今晚她是独自一人出来的,借着月光,她脸上的笑容是格外动人。
“哼,想和我逗,你们一个个的太嫩了点!”
“今日我就叫你们尝尝什麽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今日之事,多亏了年若兰对她无条件的信任。
虽说如今的隆科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步军统领,玉柱借着他的名头极好行事,但这紫禁城到底是皇宫,如今年若兰是六宫之首,在宫中行事,年若兰一旦出手,自比隆科多方便很多。
她并不急着离开,这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此时的隆科多正在宛如孔雀开屏似的,围绕在皇上身侧使出了浑身解数。
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他的爱妾李四儿已不止一次冲他使眼色呢。
隆科多佯装年事已高,悄悄退了下来。
“四儿,到底怎麽了?”
“可是发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