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钻了进去。
又过了片刻,一只好黑好黑的小奶狗被提溜出来,无情曝光在阳光下。
楚临围着它看了一圈,一声令下:“把它绑架回去。”
霍玉洲没什么意见,“就是太黑了。”
“既然这么黑……”楚临从他手里接过来,若有所思,最后决定道,“那就叫它黄图吧。”
霍玉洲:“?”有什么关联吗?
“你喜欢这个名字吗?”楚临低头看向捧在手上的幼崽。
幼崽哼哼唧唧骂骂咧咧了几句。
霍玉洲解读道:“它说这个名字显得不太尊重它。”
楚临难过道:“黄图让我们彼此相遇,如此有意义的名字,你竟然不喜欢。”
幼崽又哼唧了几声,用柔软的肉瓜子拨弄着他的袖扣,抬起乌溜溜的圆眼睛好奇打量他。
他的脸上浮现出慈爱神情,“行了行了,不喜欢就咱就换,谁让爸爸爱你。”
他看向霍玉洲,“你说呢。”
霍玉洲神色认真,目光转过一圈,缓缓开口:“既然是在垃圾桶边捡到的,那就叫它小桶吧。”
楚临整个人静止了一瞬。
霍玉洲很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不好听吗?”
“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他的夸赞逐渐苍白无力,“就是很特别的那种。”
霍玉洲听出来了,倔强地反驳道:“至少比黄图好。”
他抱起幼崽转向对方,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个名字,“阿桶,来,跟妈咪打个招呼。”
霍玉洲后退一步,质疑道:“什么‘妈咪’?”
“我是爸爸,那你不是妈咪是什么。”
对面的青年已经抱着幼崽满脸慈爱地逗弄起来。
霍玉洲偏过脸,笑意无声地在眼底荡开。
好烦,怎么会爱上这个奇怪的家伙。
难道就不能叫“爹咪”吗!
……
几分钟后,两人重新回到墙外面。
这次两人看上去都有些灰头土脸,不过脸上表情愉悦得很。
司机愣了愣,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眼花。
等走近后,发现霍玉洲脱下的外套里装着一只黑色不明物体正在蠕动,顿时又猛揉眼睛。
坐上车后,霍玉洲的电话响了好几遍,顺手接了。
本以为是询问他们为什么还没到,结果是霍泽在打小报告:“哥,你和楚哥暂时别过来,爸爸被奶奶揍哭了,现场相当残暴!”
电话里的霍少爷反复强调:“比我挨揍的时候残暴多了!这个婚你最好改天再结!”
霍玉洲和楚临对视一眼。
楚临没开口,霍玉洲就先替他说了:“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这种热闹很难有人不爱看。
半小时后两人赶上了大戏的尾声,也是最精彩的高潮,霍父迫于老太太那根拐杖的威力,三两下窜上树头,抱住树干痛哭流涕地向站在树下的人求饶。
台上,婚礼上的证婚人表情庄重地问:“霍玉洲先生,楚临先生,你们愿意从此相伴一生,携手共进,做彼此最贴心的爱人吗?”
楚临一只手与霍玉洲交握着,另一只手从背后绕到他腰侧,姿势看起来十分亲密。
话筒正要被递上来,一团黑色不明物体从臂弯钻出。
“嗷呜——”
不合时宜的一道奶声奶气的动物幼崽声经过话筒的扩散,传遍全场。
所有人都像被按下暂停键,齐齐望过来。
“它说我们愿意。”
“它说听起来问题不大。”
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开口,积极地做着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