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前前後後给狗安检查了一番,最後道:“狗安这是有了身孕。”
姜溯霜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那我以後该怎麽养啊?我是说……有没有什麽要注意的地方?”
白芷把狗安放回篮子里,又给盖回小被子,还仔细掖了掖被角,“万物生灵皆有自己的活法,姜管事不必紧张。狗安之後不会太喜欢见人,姜管事将它养在屋里头便是,吃食和水给足,关心则乱。”
“是,是这个理!”被现代思维禁锢的姜溯霜恍然大悟,随即又担心道:“若是它生孩子的时候……”
“那时若有什麽,姜管事尽管来找我。平日里若有什麽不同寻常的,也可问我。”
安顿好狗安以後,白芷差不多也该下山了。
姜溯霜陪着她走出花厅,看了眼天色,後厨现在也快做好饭了,便道:“小白大夫用了饭再回吧。”
白芷推辞了几句,坚持要下山,姜溯霜就没再坚持。
“姜管事!”一个学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姜管事!你可看到清墨管事了?”
“他许是在院长室那里,你找他有什麽事?”
“是……是王时!他发热了,烧得厉害,现在在寝舍的床上躺着!我找了别的同窗帮忙守着,便来找清墨管事下山请大夫!”
还未等姜溯霜开口,一旁的白芷便肃然道:“寝舍现在何处?快带我去看看!”
“这位是……?”那名学子乍然见到生人,有些懵。
“这位是小白大夫,你快带她去吧!”
“可是……”那名学子纠结半晌,“可是……这位小白大夫是女子……”
姜溯霜气道:“女子怎麽了?寝舍现在除了王时和那名守着他的同窗,可还有其他学子在?”
“没有,其他学子都在课室上课。”
“那还有什麽好计较的?待重新请了大夫,王时的病都误了时辰了!”姜溯霜方才也是急了,眼下稍微冷静下来,才发觉让白芷一人去也不妥,便道:“我同你们一起去便是!”
那名学子也怕王时出什麽事,姜溯霜一说便急急带着二人去了。
到了寝舍,王时果然病得很重,脸色潮红,睡得昏昏沉沉。
那名守着王时的学子见两名女子进了寝舍也是瞪大了眼睛,正要说什麽却被姜溯霜打断:“你不用在这里守这了,回去上课吧!”
姜溯霜到底是书院的管事,那学子不敢不听,仓皇行过礼後便匆匆离开。
白芷二话不说开始为王时把脉,姜溯霜用眼神示意那名来找他的学子跟他出去,留下王时寝舍敞开的门。
“你说说,王时是什麽时候开始发热的?”姜溯霜低声问道。
“今天早上他便觉得发冷,还回了寝舍加衣裳。晌午的时候他应当是实在撑不住了,便向夫子告假回了寝舍。我跟同窗不大放心,趁着休息结伴看了他一眼,他便已经烧成这样了。”
“行了,知道了,你们做的很好。”
姜溯霜问完话,便带着学子进了王时寝舍*。
白芷刚给王时把完脉,正在检查其他地方。
看来书院里没有医务室还是不行啊……不能每次都骑着马下山去找,若是急症耽误了时辰怎麽办。
姜溯霜有些懊恼自己光顾着饭堂,没想到这麽重要的事情。
白芷看完王时,回身坐到桌边,打开自己随身的大药箱,一边捡药一边道:“我这里有些可用的药,我捡好後拿去熬好便喂他喝下。我再开个更详尽的方子,你们再速速下山去捡上几副。”
“你会煎药吗?”白芷问那名学子。
“回,我娘的药都是我煎的!”学子连忙答道。
“快拿去煎吧!之後可以用浸了凉水的帕子给他擦擦额头和手脚。”白芷迅速包好药包递给他。
“你先去把药泡上,再回来守着王时,”姜溯霜不放心,又嘱咐道:“我现在就去找清墨和清池来。”
两人出了学子寝舍,路上遇到巡视的清池,姜溯霜连忙叫他过去帮忙,又回院长室找了清墨让他骑小黑下山抓药。
“姜管事,不知书院可以地方让我临时住一晚?”白芷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名学子高烧不退,我不放心。”
“饭堂後厨都是女子,你便同我住吧。”
“多谢姜管事。”
“不必道谢,”姜溯霜道:“先同我回後厨吧,我给王时做些清淡吃食,还有桩极重要的事情要同你商议。”
“麻烦了。”
“不必这麽客气,”姜溯霜摆摆手,说不定未来以後咱们还是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