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麽呢你?这是在外面!待会儿还有人来呢!”姜溯霜连忙把刷子放回碗里,试图推开他,“不知道不能打扰厨子做饭啊?”
“这是给溯溯的回礼。”程隽安一脸理所当然,还想凑过来。
“你现在怎麽这麽……”,姜溯霜憋了半天,“这麽不正经!”
“便是只在溯溯面前不正经。”程隽安又是一脸理所当然加上无辜。
姜溯霜叹了口气,回头捧住他的脸叭叭叭亲了好几下,“行啦行啦,你快给我松开!”
馀光扫过程隽安的耳畔,看到端着两盘野菜的老仆远远在回廊那边停住脚步,然後当作没看见一般退了回去。
……
“你还吃不吃了?”
还想得寸进尺的程隽安十分敏锐的察觉怀里的人语气不对,立马乖乖把手松开,“吃。”
两人在别院小住了两天,马不停蹄的又回去参加了张夫子和白芷的喜宴。
据说张夫子的求爱历程十分坎坷,前前後後花费了许久,王大娘说起这事儿就停不下来。
“你也知道,张夫子性子内敛,还不爱说话。整天往那医舍里一站就是不开口……”
“我给你讲!若不是白姑娘给这傻小子机会……”
“就那黑毛白耳的胖兔子,张夫子还给系了红绸,哈哈哈,你说这人……”
姜溯霜抱着瓜子磕得津津有味!好吃!
吃完瓜……吃完喜宴回书院,姜溯霜收到了馀望星千里迢迢从边城寄来的信。
“这小子,回家这麽久,字还是这麽丑,一点儿没进步。”姜溯霜便看便道,“字里行间的口吻倒是比之前成熟许多。”
“信上说什麽?”
“说邀请咱们去边城呢!去不去?”姜溯霜抱着信纸眼巴巴看着他。
程隽安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去,自知拦不住,但嘴上还是道:“边城不比京城,更不必平洲……”
姜溯霜的脸一寸比一寸黑,“今晚你睡外头。”
说完没等程隽安反应过来,塞了一个枕头到他怀里,将人把门外一推,把门一栓。
只穿着单薄寝衣的程院长冷飕飕看了一眼旁边偏房露出来的两个脑袋,“看什麽看?”
“啪”一声,偏房门关了。
抱着枕头吹冷风的程院长站在原地反思了一会儿,擡手敲门,“溯溯,溯溯……我开玩笑的。”
“溯溯?”
“外面吹风,好冷。”
“溯溯——”
“行了,别叫了。”姜溯霜一把拉开门,“那咱们去不去?望星可有正事拜托我们呢。”
“去去去……”
春日融融,清明刚过,京郊的桃花开了一层又一层,游人如织,姜溯霜挑了个人少的地方伸手折了几支,打算抱回去插瓶。
“溯溯!”
“来啦!”姜溯霜回身,抱着桃花跑向站在马车旁边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锦衣,手里还捧着一卷书。
“程院长怎麽出门还带书啊?我的话本带了没?”
“带了,溯溯想骑马还是坐马车?”
“我想自己驾车!”
“好,我陪你。”
“哼,真粘人。”姜溯霜唇角笑意盈盈。
被迫失去驾车工作的清池和清墨只能去後头骑马了。
吹风拂面,一路上都是满眼春色,姜溯霜的发梢被清风撩起,碧玉青竹簪在耳边映出浅浅的碧色。
“去边城要多久啊?”姜溯霜第一次驾马车,握着缰绳不敢松手。
“走快些三五个月,走慢些需要半年。”
“那咱们是要去办书院的,还是要走快些!”
“溯溯,山高水远,咱们小心些。”
“知道啦——程院长真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