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端王府的马车停在京城外的一处宅院前。
鹤青停稳马车,掀开锦帘,唐澄从车上下来。
门口的侍卫早就等在车前,井然有素地下跪行礼。
此处是唐澄手里的一处私宅,一直没人居住,後面就被改了布局,用来审问犯人等隐蔽的事,稳妥方便。
穿过走廊,沿着石阶往前走,到後院的石山前停住,这里是密道的门口。
打开开关进入,暗室中昏暗潮湿,血腥味充斥空气中,挥之不去。
安静的室内,周围墙壁上都是紧密的石墙,就连喘息声都会相互退弹,最後形成巨大的回音。
顺着台阶继续往前走,正中间的摆放着相对而放的木椅。
其中一端上正五花大绑着好几个满身是伤的男人,身上皮肤肿胀,像是被泡过水发涨的肥肉,身上的伤口也是不停溃烂。
原本正在审问的侍卫看到唐澄进来,屈膝行礼。
唐澄脸色平淡,摆手往前走,走到其中一个男人身边。
鹤青拿起一瓢水泼在头上,原本昏沉的男人逐渐变得清醒。
缓缓睁开眼睛,一下便对上唐澄的眼睛,凌厉的威严,如同修罗勾魂一般,扼住他的咽喉,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神翁的侍从绕到木椅後面,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强迫他同唐澄对视。
唐澄脸色平静,语气平淡的没有半点波澜:“你认识我?”
男人喉咙滑动,脸上的伤口带着肿胀的撕扯感,干涩的咽喉像有刀子在割一样。
凭着意志力苦苦支持,紧抿唇瓣。
“我是…冤枉的……”
唐澄起身从木椅上站起来,迈步走到男人面前。
“今天他冤枉明天你冤枉,什麽时候不冤枉,啊?”
一旁的鹤青过来,手里拿着被烧的通红的刀子,干脆利落地朝着男人的耳朵割下去。
“啊啊啊啊啊!”沙哑的钻心的嘶吼声不绝于耳,充斥整个地牢。
男人的一只耳朵被割下来,鹤青提前准备好的盒子接住。
场面血腥,满屋都是惨叫声,叫的人後背发凉。
又一盆刺骨冰凉的冷水浇到男人身上,割耳的疼痛再次卷土重来。
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男人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原本恐惧的眼神开始涣散。
唐澄缓缓起身,从开始到现在没有说一句话,可身上的威压,却让人胆寒。
“回去告诉他,我唐澄的东西,动一动,试试?”
丹凤眼轻轻扫过盒子里的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转眸嘱咐:“把人还有耳朵一起送到翼王府。”
低沉的声音透着寒意,转身便离开了昏暗的密室。
过了一会,鹤青也从里面出来,里面的事已经处理妥当。
看到唐澄正拿着帕子擦手,神色平淡如常,却莫名不敢叫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