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他不急,也就我们干着急。看来不能继续悠哉悠哉的旅游了,拖的时间越长越不利。”
她说了很多话。
比第一次执行任务还要忧愁。卡兰瑟摸了摸最近总是皱起的眉心,心想当保姆不如杀人。
在卡兰瑟提到如何铺张浪费奥特科特的遗産并承诺会分德斯克一半的时候,少年总算有了点反应。
“我一定会救奥特科特。”他说。
卡兰瑟对此的反应是挑挑眉。她不觉得他在大放厥词,只是感叹奥特科特这次看人的眼光不错。
她拍拍德斯克的肩膀,以作鼓励:“当然。”
同时在心里盘算哪种方法的成功率比较高。
指望买到合适的古物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能买到奥特科特早自己买了。而且她压根买不起。
“还是得多闯闯古代遗迹。”她拍板。
。
入目一片白茫茫,风雪越来越大,寒风刮在脸上带来无法忽视的疼痛。布留尔把围巾往上拉了一点,遮住鼻子。
每一次呼吸都很难受。冷空气灌进来,让肺部有些疼痛。
布留尔很熟悉这里一成不变的风景。
他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看到熟悉的景色。
一座热闹的大城市。
飞鸟平原四季如冬,人烟稀少。在这片风雪笼罩的平原上,城市之间的距离十分遥远,交通也并不方便。
他这次去的是一个偏僻小镇,所以返航的路上花了不少时间。
布留尔轻车熟路的回到了城市里雇佣兵联盟的地盘。
他并没有走正门,而选择了没什麽人的侧门。右臂的伤还没有愈合,从最开始的滚烫变得冰冷。
早就有人在等他。
“回来了?”还没走进房间,女人就轻飘飘的叫了一声雇佣兵的名字。
“嗯。”布留尔应了一声,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女人没看他,正在看一封信。全程没把注意力放在布留尔身上过:“南冰洋那边很有意思。你知道那个最晚死去的船员吧,他是白狼之牙的成员。”
布留尔没说话。
女人也不指望他能做出什麽反应,自顾自的说:“为什麽是他活着回来了?他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能跑的,偏偏活了最久。我觉得是因为他没有信仰。”
说来也很有意思。虽然白狼之牙里信各种神的都有,但很少有这种没有信仰的家夥。
她自言自语说了一会,才擡头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这一看才发现伤势比想象中的严重。
“你的手?”
“姐姐。”布留尔低声喊道。很多时候他都冷硬强大,但此时不知道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光线的原因,男人垂眉的时候显得有些疲惫脆弱。
女人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信纸上。她用略带抱怨的语气说:“下次注意点,把自己搞得那麽狼狈,真没用。这让我怎麽放心把重要的事交给你?”
布留尔垂眉不语,抿了抿唇。
她催促道:“说说看,这次又怎麽了?不是个很简单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