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心间酸涩。
她和老公也没料到两个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两人之前还粘的不行。
“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妈妈的女儿。”贺母所有的话语全部化成一句。
沈溪年鼻尖一酸,握住贺母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的热意。
好在她还是有家人的。
等医生缝针完,贺母正欲叫司机接他们。
沈溪年却站定在原地:“妈,我去小洁家住可以吗?”
贺母顿住:“可你过几天就要出国了,剩下的这几天。。。。。。”
她的声音在看到沈溪年额头上的纱布后弱了下来。
贺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妈妈到时候去机场送你好吗?”
“嗯。”沈溪年闻言,重重的点头,“我会很想妈妈的。”
“那你要好好注意伤口哦。”贺母嘱咐着,“让司机先送你过去吧。”
沈溪年没有推脱,等到了孟洁的小区后,朝着贺母挥挥手。
而后座的贺母在沈溪年离开后,脸色猛然沉了下来:“回家!”
她因担忧而压抑的怒意终于是冒出了头。
贺家。
贺凌安跪在客厅,长时间保持不动,让他的姿态愈发僵硬。
“还不认错?”贺父坐在一旁,重重道。
“我需要和沈溪年谈谈。”贺凌安声音沙哑,心头的情绪复杂。
“谈?”贺母进门,当即呵斥,“贺凌安,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溪年破相!”
贺凌安身体一僵,抬头:“她伤口如何了?”
“你现在才想到问这个吗?”贺母失望至极,“那你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
“那你看到溪年流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
贺凌安面对这声声质问,握拳:“她现在在哪里?”
“你最近别想见到溪年了。”贺母发话。
“不行!”贺凌安闻言,猛地站了起来,“我要见她!我还有事情没问清楚!”
“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贺父挡在他跟前。
在他下跪的这段时间,贺父早已经调查清楚了采访一事的来龙去脉。
“你那未婚妻想顶替溪年的功劳不成,又在你面前恶人先告状。”贺父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看上这样的人!”
“居然是被那女人挑拨的吗?”贺母闻言,对方晓柔的不喜达到了顶峰。
贺凌安张了张口,只觉这里面是有误会:“晓柔何必做出这种事情呢,肯定是哪里——”
他话语未落,一道耳光就已经扇在了脸上。
贺母高高的扬着手,眼底的失望已经溢出来了。
她一直为自己有如此优秀的儿子感到骄傲,可不知何时,儿子已经不是记忆中那明事理的模样了。
贺父看着这一幕,冷眼:“在你没彻底意识到错误前,别去打扰溪年。”
贺凌安闻言,脸上的疼意提醒着他这场闹剧。
他看着父母不容置疑的模样,别无他法,只能抽身上楼。
卧室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阵阵震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