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人似乎处于一个居无定所的状态,她根本没法确定他现在住在杯户町,米花町还是鸟矢盯。
想去蹲点都找不到地。
至于疼痛的状态,她甚至都怀疑这位苏格兰是不是已经在什麽奇怪的审讯室里成为了常客,所以隔三差五就会“受一次拷问”。
当然,这个想法在她某日发疯询问系统他是不是拷问致死的时候被掐灭。
就算她学医也不能凭着这些描述得知对方到底是那里出现了问题……但实际上长久地测验下来还是总能找到一些规律。
例如如果是擦伤之类的,部位实际上也更为分散,而且总归不会在同样的地方总是重复出现。
但她低头看了看,烦躁很快又被无奈代替,她的两侧肩膀都有不同程度的疼痛,而右边的情况更为糟糕。而轻微的疼痛几乎成了她持续性的感受,但偶尔反应会加重。。。。。。
突然的变化有时会使得她反应不及,手中的东西掉落。
这也是有里放弃了临床那边的原因之一。
她猜测这位先生大概身体有些腱鞘炎之类的问题,在偶尔长时间肌肉紧绷或者突然收到外力冲击时,伤情加重所以永远得不到恰好的治疗。
能干这种卧底工作的身体素质八成不差,这种程度也不能算是难以忍受,但总归会是一定的困扰。
这段时间的频发性告诉她这位先生大概在组织内也是很受重用的存在。
虽然不能排除是不是患者本人没时间去好好休养,亦或是不想好好休养。
不过。。。。。。有里掐了掐眉心,她隐隐觉得苏格兰有在刻意让自己承受这份疼痛的意思。
总之,如果真的让她抓到了苏格兰,等着挨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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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发现了她,还是今天她实在是不太走运,有里摸索了一般的空间没有发现丝毫踪迹。
她并不想承认自己推断错误,但却不得不将这个结论作为可能性的一种。
手机发出震动,这是她给自己制订的倒计时,会议马上开始,不管怎样她都该去现场等待。
霍姆斯教授同时行色匆忙地从门口进入,身边跟着他最得意的两个门生。
有里主要是临时协助的工作,如果需要她提供对接等帮助的话。
虽然不一定会有自己的事情,但自己是该放弃这边了。
在她转身的瞬间,场内也産生了不小的动静。
二楼整体是一个椭圆形的看台设计,她很轻松地就能看到会场发生的事情——过完安检是最最最受欢迎的茶歇处,也被称为“学术蝗虫”洗劫的地方。
这不是重点。
霍姆斯教授现在绝对不会想要吃一块蛋糕,但他必须要从这里路过,而于此同时,放置甜品的料理台突然倒塌。
目测教授应该是不至于受伤——毕竟桌子摆放不可能让人连正常通过都困难,但一个接一个的倒塌让收到这场意外地几人停在原地暂时无法反应。
两个学生中甚至还有一个踉跄了一下摔在地上……没眼看。
这引起了不小的躁动。
门口的安保人员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
可是再怎麽样也太巧合了些,如果说是因为超重就更加离谱了,一些甜品饮料不至于让实木的桌子无法支撑。
他们想干什麽?
可是其他宾客已经不安地起身,虽然暂且没有走的打算,但需要有人主持现场。
另一方面,现在除去查看教授个人安危,也一定要守住出口不要让可疑的人趁乱出去啊!
现在摆在有里面前的选择十分明显:
一,继续在二楼调查,能对一楼甜品台造成干扰的位置已经大大缩小,她或许真的能找到这个神秘的人。
二,现在转身下楼,交代安保去做该做的事情,以及维护现场秩序。
实际上从集体角度,明显是选项二更具有重要性。
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很不好受,可惜她没有别的选择……吗?
麦克风再次发出声音,这次说话的是一道爽朗的男声,“大家不要着急,我们的会议马上开始。”
萩……原研二。
佐藤美和子带来的前辈警官竟然是爆破组的人?
有里看向门口,干练的女警已经意识到潜在的危险,所以转身去了门口守卫,和她一起出去的还有叼着牙签的伊达航。
而带着墨镜的松田阵平接收到了幼驯染比的手势,转身去了监控室。
一切都再稳妥不过。
有里放下心,继续向着自己之前预测的目标地走去——那里在图纸上实际上都没有标明。
只不过自己刚刚在搜查另一边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储物间後还有一个小隔间,只不过位置太小很容易被忽视。
而她记得这栋建筑是很明显的轴对称设计,所以另一边,完全有可能也有这样一个地方。
而她现在要去的,就是自己刚刚意识到的那里恰好最近的完美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