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光也完全失去了作用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她作出一样的选择,这样的顾虑也很正常——明亮的电梯会让人産生强烈的安全感,因此在客观对比上更加吸引人。
因此在第一个蠢蠢欲动的人选择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便有无数人跟着移动,而大多数人又是趋于本能地选择抱团。
结果就是最後留下来的竟然只有她一个人,有里平息了一下情绪,借着手机透漏出的微光,脚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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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计算着对方的狙击范围,和自己的下属通过加密的方式暗示对方赶去支援。
——结果是完全扑了个空,甚至完全陷入了包围。
知道这边的人靠不住了安室透果断切断了联系——反正这群“安室透”的手下也是他在黑色地带买来的人马,他自然没有义务去营救每一个人。
情况微微脱离他的预料,这样的结果显示出来的对方狙击方位的改变——很明显按照正常人行走的速度对方不可能在这段时间赶到差别这麽远的场所。
所以一开始就有潜藏在暗处的人。
而第二位狙击手的性格特征显然比起第一位要性急得多。
或者说,过于无所顾虑,组织虽然不择手段,但不是所有时候都愿意这麽大张旗鼓地展现出来自己的存在,这也是为什麽能被派遣入组织的人选数量如此局限。
这是双方之间未曾明说却自动达成的默契——不要再让这件事情的存在被更多人知晓。
所以哪怕是在警察体系内也只有类似公安这样部分专属部门的人负责这项工作,自己那群不管是在搜查科还是爆破物处理小组的同期都不能参与进来。
话题聊远了……
安室透收敛心中所有的杂念,以一个情报贩子的身份剖析组织这样做的原因。
“安室先生真是令我意外,”中岛泰郎鼓着掌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
被人耍的感觉很不妙,刚刚才收到消息下属已经成功迷晕了电梯的那群蠢货,从此之後他们就只能乖乖去实验室工作——当然,警方不会得到任何调查结果。
这些人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他们有的是办法让这群人乖乖地配合。
“你这麽自信地用安室透这个身份大摇大摆的出现,有什麽目的吗?”
安室透挑眉,“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让我想想……我更乐意用大炮直接把这里轰倒。”
中岛泰郎表情更加不善,“你的人已经完全被我们解决了,所以现在还认为自己能逃得出去?”
安室透吹了个口哨,面上丝毫看不出压力,“让我想想,你背後的人应该不会让你用威胁的态度和我说话吧,毕竟本质上更愿意和我成为同事关系不是吗?”
“真是奇妙的形容词,”中岛泰郎组织着语言,这位到底是什麽来历啊……
“看来你似乎权限不高,”安室透是贯会观察人心的,“我建议接下来的事情最好派一位真正能拿主意的人和我谈,比如有代号的某人。”
中岛泰郎心下一惊,对方这句话已经透露出自己对组织内部的了解不少,再想要杀人灭口似乎也并不容易。
但他突然间又变得神色坚定,“你应该猜到了刚刚那些人的下场,我们照样可以对你做出同样的事情。”
这突然的转变安室透看在眼里,他不觉得中岛是一位耐得住性子的人,所以八成是有人跟他说了什麽——通过耳麦。
可惜他并不喜欢受人威胁,“我和那些书呆子可不一样,你应该知道我的价值在哪,你真的觉得能控制住吗?”
以情报为业的他少不了和人交流——但凡他给出假消息或者传递出去错误的情报,对组织来说都会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这也是他为什麽笃定对方一直对他想要是招揽而不是威胁。
“说的没错,事实上安室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如此优秀的人才但毕竟也只是自己一人,而你临时雇来的那群废物显然起不了任何作用,对你来说困难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
“这是合作共赢不是吗?”
明面上看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实际上这栋大楼的监控已经完全被公安黑掉处于录屏状态,任何可疑人员都会进入数据库随後被公安进行下一步的监视。
实际上安室透之所以能从一个小白飞速发展成为一个出名的情报贩子,也离不开公安的某些特殊手段——但这是为了完成最终目标所必须的。
在组织看来,一个游走在黑白之间的情报贩子总归不会是心怀大爱的正义使者,组织摆明了不在意他的那些小心思,这已经是极高的待遇水平——但也意味着他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信任成为代号成员。
组织清楚他不是一个能够被完全把握的人物,因此必须安室透过于诱人,才会迫使组织放弃些什麽主动抛出橄榄枝。
往常成为卧底的警察往往会选择一个相对低调的出厂方式,但那似乎也并没有证明有什麽积极效果。
他要尽快触及核心,就要尽快证明自己的价值。
为此,安室透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