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要不然就永远没有说出口的机会;要不然同样也会守口如瓶,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如果降谷零进入组织已经成了必然,当然绿川良贤猜测到这也有自己幼驯染自己的考量,两个人都是警察的身份,虽然身属的部门不同,但红方对于组织的态度都是一致的,他也并没有想要干涉的意思。
因此在心里稍作衡量之後,绿川良贤拿起手机发出了信息——关于今晚自己被派遣了重要任务的消息。
基安蒂,黑衣组织的狙击手,身材高挑,拥有一头棕红色齐耳蘑菇型短发,双眼画有黑色眼影,左眼下方纹有凤尾蝶图案的刺青。
关键是她性格激进冷血,参与过多次组织的暗杀行动。
按理说以绿川良贤现在的身份是无法接触到代号成员的,可惜对方的性子大概是酷爱挑衅,在听说了自己这样一号人物之後,多次在组织的训练场和他“擦肩而过”。
绿川良贤隐隐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恶意与好奇。
恶意大概是因为组织里的人大多性格扭曲,谁会企图这里出现一个真诚待人的好好朋友。
他猜测到对方大概是想要摸清自己的实力,最好能够在某一个重要的场合,和自己进行一场比拼,然後彻底把他的射击技术踩在脚下。
但他表现得毫无察觉,现在大概会是一个很好的使用时机。
多馀的消息都不需要绿川良贤自己多说,在组织里拥有更多暗线的代号成员基安蒂很快得知了这一信息,她靠着自己的人脉,以及非常带有个人色彩的行事作风来到了现场。
“这是我的任务。”绿川良贤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代号成员的原因就有任何格外的恭敬。
——哪怕这会儿基安蒂正把自己的枪比在他的脑门。
这种行为在组织里有时可以称得上是叛徒的证据了……虽然组织很重视老鼠的清缴。
“你这是干什麽,没有证据或者原因就解决组织成员,难道你才是老鼠?”绿川良贤刚结束了第一轮射击,因为对方的迅速躲避被迫暂停。
他停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旁边站了一位朋友,所以状似不解地发问。
但这话在基安蒂耳朵里更像是挑衅。
“你只是一个底层成员,组织不会在乎你的生死。”如他所料,基安蒂被成功激怒。
绿川良贤挑眉,漏出了他从未在组织的任何成员面前展露过的明显恶意,只是音色不变,“我的生死似乎无关紧要,但任务如果因为你的到来被搁置问题可就大了。”
基安蒂纵使脾气再暴躁,也知道在组织里完成任务是第一位,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平时行使出挑却也没有受过任何责罚。
“这个人头我要了,”她换了一种方式,似乎把安室透的人头当成了她和绿川良贤比赛的彩头。
绿川良贤真诚地对自己的幼驯染在心里说了抱歉。
“组织这次的任务可并不是人头。”他冷静地提醒。
“那又如何?”基安蒂不会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一点错误,即使她刚刚也猜到了组织这次的用意,但她保证,自己一会一定能够把那个叫安室透的家夥吓得连滚带爬。
“难道要靠你刚刚那几下子过家家一样的玩法?”
绿川良贤没接话,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果然自己的耳麦里很快就传来了经过变声处理的机械音。
“够了,接下来的事情基安蒂接手。”
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适时地漏出了一丝不满和无可奈何。
而对面的基安蒂丝毫没有控制自己脸上的得意。
所以这次的通知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基安蒂也带着同样的内部通讯设备。
很快,绿川良贤又听到了下一句话,“基安蒂,你的任务一定要完成得精彩,否则这次的越界足够你三个月出不了任务。”
这可不是组织会给他们这些“员工”放假的意思,三个月出不了任务大概是基安蒂会因此受罚,伤势足够她修养三个月。
绿川良贤提前在心里为她节哀。
同时基安蒂刚刚喜悦的神情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狰狞,她当然知道自己对面这位也能听见这句话。
所以现在只能硬着语气,“你还不快走。”
绿川良贤不再停留,他接手了酒店那边一些简单的工作——大概是今天这批人足够重要,所以组织并没有提前让他撤离。
绿川良贤快速移动着,同时也从刚刚的事件里回味——自己大概真的距离获得代号不远了,刚刚的对话对双方的处理算是几乎平等。
实际上组织里等级严明,如果是底层成员,就算真的是被代号成员抹杀也不会有任何追究。
因此对于刚刚基安蒂任务失败的惩罚,更像是对于她刚刚那句挑衅的惩罚。
当然绿川良贤承认,这里面有自己刻意引导的成分。
那又如何,他永远也不会对这些人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