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麽日复一日地等啊等啊,等待着父母口中的时机。
将空间留给了正伏桌哭泣的安妮,澜拉着哈尔走在了弗雷丝堡的走廊里。
看到身後又挂上招牌微笑的老公,澜知道:这个家夥,心里肯定又在难过了。
在一个转弯处的角落里,澜一把拉过了带着固定表情的老公。
被抵在墙上的哈尔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正一手撑墙丶一手抓着他领口的澜问道:“什麽?”
澜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开心!”
哈尔努力露出了一个好看点的微笑。
“你放心,下次碰面我不会惯着安妮了……呜?”
吻了几下,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还愣在那里,不记得张嘴的哈尔。
她恶狠狠地说道:“我不开心,你平常不是都会来安慰我的吗!”
哈尔这才明白了澜的意思。
被安慰到的哈尔,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
他就像以前那样温柔地搂着澜的腰,手指穿过澜的头发。
哈尔的舌头碰着澜的舌头。
窗外树上的夏花,窥见了角落里的春光。
一阵微风吹过,它害羞地垂下了身下的树枝。
而被吹了一身花瓣的拉格,在送别了亚尔林後,正好遇到了刚赶回来的奥普西亚。
带上奥普西亚,拉格在书房里接见了杰里米和赛奥,还有上次从厄勒克特拉家族带回来的哈利。
当时的拉格,只是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哈利的情况。
哈利的父亲原先是个瓦匠,死在了给拉格爷爷西格德一世,为玛丽建造弗雷丝堡的过程中。
哈利还有一个母亲和妹妹,已经随他一起搬来了松恩王城。
万万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哈利竟然能暂时解决了,麦酒的过滤问题。
“其实,也不是我自己想的。
我父亲当年曾从阿拉伯商人的手里,买过一支黄金做的麦酒吸管。
它的一端,就有王储殿下您提到过的滤网。
虽然这个新做出来的滤网,能起到一定的过滤作用。
但它的间隙,仍然达不到原版那比发丝还小很多的滤孔。”
拉格不在意地朝哈利摆了摆手。
“这个我会解决,这批过滤器先用在葡萄酒的酿造中。
虽然我们的质量,可能比不上阿拉伯商人手里的货色。
但毕竟葡萄酒价比黄金,就是阿拉伯商人的手里也没有几桶存货。
只要我们的葡萄酒价格低一点,应该能弥补到这段时间蒙受的损失。”
在安排各项事宜时,拉格还计算了一下催生葡萄所用的生气比。
然而,算出来的结果并不尽人意。
叹了一口气,拉格还是准备今晚就戳一下尼奥尔德。
屋外,正跟在杰里米和赛奥身後的哈利。
一边走着,一边低着头看着地面,在心里默默地回忆着刚刚的场景。
“是错觉吗?总感觉好几个墙壁的厚度和房间的大小之间,不是很吻合啊!”
“嘿,你小子在想什麽呢?看着点路啊,差点就撞墙上了。”
在杰里米热情的招呼下,哈利放弃了深究,和他两勾肩搭背地向酒馆走去了。
熬过了和安妮丶亚尔林共进晚餐时的沉默家宴。
站在卧室门前,哈尔爸爸竟然没有轰走凯里安。
甚至体贴地提出让澜和孩子们一起睡,以补偿拉格在这段时间里错过的母爱陪伴。
哈尔话音未落,拉格立刻拔腿就跑。
吃力地追着兴奋之下,像个小炮弹一样弹射出去的凯里安。
因此,大家都完美地错过了,一旁眯着眼睛盯着哈尔,澜此刻脸上的危险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