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柳:「。…。。」
呵,真是一点都不奇怪的梦呢!
後来,他的邻居刚要把做好的菜端出来,他就掉到了现在这个由无数诡异触手和一颗人头构成的变态噩梦里……
和这种梦比,叫他妈妈的写字板都称得上可爱了!
反正是梦,池柳一点都不害怕。
他把怀里那张烦人的脸翻到另一面,眼不见为净,接着像抱抱枕一般抱着那颗头颅,再次沉入了梦眠。
青年的手刚好覆在那颗头颅柔软的唇上,初祈瞳仁里满是兴奋的红光,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了下青年柔软的手心。
一屋子的触手疯了一般乱舞,到处是深蓝的残影。
初祈觉得自己又幸福了。
他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窥探着青年此时的梦境……
啊原来亲爱的这麽希望吃到他做的菜……
……
於是,第二天傍晚,池柳回到家後,收获了一个炸掉的厨房。
以及站在厨房里浑身狼狈的高大男人。
地上满是乱七八糟的生鱼内脏和鱼鳞,一盘几乎看不出形状的红烧鱼静静在厨台上冒着某种焦糊味。
池柳:「。…。。」
初祈举着写字板,像拍照的劳改犯:【对不起】
这条可恶的鱼真是该死的难做!
半晌,池柳「噗嗤」笑出了声:他的邻居真是个人才!
他正要继续说什麽,视线扫过男人的手时却瞳孔一缩:苍白的手指和手背上,满是细碎的伤痕,最大的口子现在还在渗着鲜红的血……
半晌,池柳面上浮出个柔软无奈的笑:「干嘛非要为我做饭啊?」顿了下,他乾脆抱臂倚在门框上,挑了眉道:「你可以说话的吧?直接说就好了。」
正擦着原来字迹的初祈一顿,他透过头套,偏执地看着眉眼温柔的青年,充满磁性的声音依旧呈现某种失真感:「想你开心。」
那个吵闹奇怪的梦里,池柳很开心。
池柳一怔,垂眸笑着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去,拉着男人的手腕往外走,边吐槽道:「就算做菜也要讲讲方法吧,鱼可以请老板帮忙处理乾净——」他已经将男人拉到沙发上:「至於做菜,也不用一开始就做很难的红烧鱼吧。」
初祈微微歪了头,新奇地看着青年为他处理那些他打个响指就能恢复的伤口。
接着,他诚实地叙述一个事实:「真的很难做。」
明明他就是按着菜谱一步一步做的,但那条鱼身上没有一个部位是听话的。
鱼太蠢脑子又太小,如果朝它释放精神污染,它只会变成一条NPC不能吃的恐怖变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