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知蕴过来,卫楚泽还未开口,梁管家便已经招呼:“温大人,就等您了,您坐在这里。”边说边把文知蕴拉到卫楚泽旁边的位置坐下。
“少爷,您跟温大人都受伤了,所以我让他们做了些清淡的菜。”梁管家在一旁解释道。
“嗯,梁管家,你去忙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卫楚泽道。
“好嘞。”说完梁管家便乐呵呵的离去了。
卫楚泽看了看梁管家的背影,而後把目光锁定到文知蕴的身上,疑惑的道:“温大人,你与梁管家说了什麽吗?”
“啊?”
“要不然梁管家对你的态度为何会这麽好,他一向很严肃的。”卫楚泽道。
“啊?这样嘛。”
卫楚泽只是问出这个问题,却不是非要温执回答,毕竟他自己也觉得温执非常讨喜。
二人开始动筷吃饭,卫楚泽连连夹了几筷子青菜给她,文知蕴不要还不行,不过幸好她除了肥腻之外,并不挑食。
“温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下你。”
文知蕴刚夹起的一筷子米饭在空中顿了一下,而後便听到卫楚泽缓缓开口道:“温大人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
米饭被送入文知蕴的口中,对于这个问题,文知蕴早就猜到卫楚泽会问。
毕竟大家一起晕倒,其他人都没有受伤,当然除了卫楚泽自残,为何就独她一人受了伤,听大夫的诊断,乃是刀伤。
文知蕴将口中的米饭咽下,开口道:“想来是我离庙门最远,当时桂花香飘过来的时候我只吸入了一点,因此迷糊中残存着最後一丝的清醒,那个黑衣人拿剑刺向你的时候,我挣扎了一下,随後他们便把目标转向了我,而後我便昏迷了,醒来之後便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温大人知道些什麽。”听这语气,卫楚泽差不多是相信了她的说辞。
“下官哪里知道些什麽。”
“不过,温大人确实比想象中更加勇猛,这点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卫楚泽看着文知蕴道。
“哪里哪里,下官远比不上卫将军。”
“本将军岂是你想比就能赶上的。”卫楚泽非常不客气的道。
真是自恋!
这种话文知蕴只敢在心中吐槽,不过他说的的确也是事实,但是自己夸自己,与别人夸自己还是有区别的。
“卫将军,是你们的手下救了我们吗?”文知蕴假装毫不知情。
卫楚泽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问道:“温大人可否听说过夜雨灯?”
“夜雨灯?”文知蕴放下手中的筷子,假意思考。
“听说过,但是没见过,只知道她们办事,不看钱给的有多少,而是要看这件事值不值得做,而且据说她们接下来的活,从来没有失手过。”文知蕴道。
“我还以为温大人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这些事情呢,倒又是我小瞧了温大人。”卫楚泽笑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进京的路上听了不少江湖轶事。”文知蕴解释道。
“据说,夜雨灯每次做完一件事,就会留下一张黑色的手帕,这是真的吗?”文知蕴疑惑的问。
卫楚泽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道:“这次就是凭借这张留下的手帕,知道是夜雨灯救了我们。”
“哇~可以让下官见识一下吗?”文知蕴一脸惊讶。
卫楚泽将手中的手帕递给文知蕴,文知蕴接过手帕,将其展开在桌子上,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手帕!”
文知蕴顿了顿,道:“不过,卫将军,这手帕除了是黑色的,有其他特别之处吗?为什麽夜雨灯要一条黑色的手帕留作记号呢?”
“给黑夜中的人点燃一盏灯麽。”卫楚泽盯着桌子上的手帕道。
“就是这灯绣的太过粗糙。”说完卫楚泽又补充了一句。
这已经很不错啦!竟然如此吐槽!
文知蕴道:“下官倒是觉得这个灯绣的还可以。”
“那温大人肯定没有见过好的,这绣工只能说是下等,等有机会本将军带你见识一下顶好的绣品。”卫楚泽说完便笑了起来。
夜雨灯规定,每个人或绣或画,都有属于自己的手帕,文知蕴自知绣工不好,再加上她不接任务,因此只在空闲之馀修了这一条手帕。
这次留了下来,却被卫楚泽吐槽绣工极差,此时心中怒火中烧,表面上却要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从安,从安,你没事吧。”
将军府大门突然传来一阵清响的大喊声,同时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