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乔衍初应下后捧着一袋冰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就给她带来了一件她平日常穿的睡衣。她接过衣服后毫不留情地把他赶了出去,直到自己艰难换好后才叫他进来。
乔衍初把她抱进浴室里。
眼眸一暼,竟发现洗漱台旁多了一张小板凳。
她仰首望向男人的下巴,“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上,你还在睡觉的时候。”
他把乔清屿抱到凳子上,乔清屿坐上去刚好可以对上洗手台。乔衍初非常贴心的给她拿起洗漱用品并且接
了水挤上牙膏递到她的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婴儿,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就差没亲自帮她刷牙了。
“我自己来吧。”
接过牙刷后她极其不自在的在他的注视下刷牙,途中客厅响起了电话声,乔衍初摸了摸自己衣服口袋,发现口袋是空的,想起刚刚出去买完东西回家顺手把手机放鞋柜上了。
见状乔清屿松了口气,期待他赶紧走开,别在这里一直盯着她,像盯着一个犯人似的。
他没有立马离开浴室,犹豫的站在原地,一脸关切,放心不下让她独自一人留在浴室里。
乔清屿白了一眼,抬手摆摆,催促他道:“哎呀,你要拿就拿去拿吧,站在这里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刷个牙还能做出什么事。去吧去吧。”
既然她都这样发话了,乔衍初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儿,在走出去时又啰嗦一句:“洗漱好叫我一声。”
乔清屿通过镜子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在外面接了一通电话,她洗完漱还想修修眉毛,拉开洗手台的抽屉拿出修眉刀。修眉刀是之前她买化妆品送的,所以非常简陋,只是简简单单的刀片款,刀刃锋利,每次使用她都战战兢兢的,好几次都被它划破了眉头和指腹。
尽管它如此容易令人受伤,但她还是没扔,因为扔了就意味着要重新买一个防刮伤款的,在心里觉得挺浪费钱的,手里的修眉刀勉强还能用,没必要再多花钱买一个。
照常捏住修眉刀缓慢的修眉。
她从小就生活在男性成员占多数的家庭里,关于女性身上的特别之处并没有特别的女性角色教育她,告诉她到了一定的年龄她的胸会一天天的鼓起、私处会慢慢长出阴毛颜色也会变深、再过一些时日她的阴道就会流出鲜血沾湿内裤和校裤。
对于未知,人都会产生恐惧,更何况在男性为主的家庭里长大的乔清屿成为了家庭里最特殊的存在。
乔祁身为父亲本身就自带着距离感和古板,关于她身上不同的地方她自然不敢主动向他开口询问。
所以她只能将青春初期烦恼琐事和每夜都躺在同一张床上还年长她六岁的哥哥分享,比起其他人,他看起来更为可靠。
初潮的那天,正巧是周日,不用上学的她坐在书桌旁写着作业,骤感裤子里一片湿润冰凉,心里怀着惴惴不安,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笔小跑到厕所里,褪下一件件裤子直到发现自己内裤上是一片湿润的鲜红。
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知道自己的下体为什么会流出鲜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哥哥出去买菜还没回来。
她害怕自己死前见不到哥哥,重新穿上裤子想立马跑出家,想去找他,却又害怕自己出去后正好和他擦肩而过。
乔清屿只好含着泪水爬上床,躲进被子里。
晚上害怕有鬼和怪物时她也是躲进被子里防止它们的袭击,没有哥哥在的时候,床和被子才是她的安全区。
小小的身躯深藏在被子里,颤抖着。
直到乔衍初买完菜回家,打开门却没有发现乔清屿闻声跑出来的身影,顿感疑惑,迅速换好鞋,将手里拎着的菜放到桌上,赶往卧室里。
一进门瞧见床上鼓起的小鼓包。
他以为乔清屿是想和他玩什么游戏,伸手拍了拍鼓包的小顶,柔声配合:“小蘑菇,哥哥找到你咯。”
耳边响起哥哥声音的那一瞬,乔清屿盘旋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泪如泉涌,掀开被子直冲乔衍初的怀里。
他被突如其来猛冲的小身体冲得小退几步,手上却结实地拢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拥进怀里,手轻拍了她的背。
耳边是她轻声抽泣的声音。
“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和哥哥说。”
他才出去一会儿,妹妹就哭成泪包。
哄了好一会儿,乔清屿的情绪才堪堪平复,他将她放回床上,让她把事情好好交代。
乔清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红着眼眶,时不时抽吸着身子,默默地将自己的裤子掰下,张开腿,朝他露出两腿间沾满鲜血的阴部,在乔衍初发愣的神情下哽咽又绝望的吐出几个字:“哥哥…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