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缓缓摇头:
“我不知道。”
“这几年我只顾着讨厌他们。”
“讨厌我说什麽他们都不信,讨厌二伯说什麽他们都信,讨厌他们对林杨比对我好。”
“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什麽的。”
“只知道他们越来越忙丶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他们每个月给二伯的钱越来越多,每次来二伯家时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给林杨的红包越来越厚。”
“可能他们是很有钱吧。”
“但他们多有钱跟我没关系。”
“我刚住到二伯家时,每个月他们会给我零花钱。”
“但只给了三个月,就改成了让二伯看情况每周给我点。”
“再後来,就是让二伯完全不给。”
“现在他们每次给林杨的红包比以前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多十倍以上,有时甚至能达到上百倍。”
“林杨每次收到红包後都会对我炫耀。”
“林杨说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两个爸丶两个妈,而我一个都没有。”
“我一向认为林杨满嘴谎言,但我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很真实丶很正确丶我很认同。”
林杨就是林二伯的儿子,也就是林柏那只比他大一个月的堂哥。
钟朵一拍手,觉得自己找到了主场:
“这个剧情我看过。”
“你二伯真正谋划的可能是,让林杨逐渐取代你在你爸妈心里的地位。”
“最後,你爸妈的财産可能也会让林杨继承。”
“至少让林杨拥有你爸妈公司的大量股份。”
“或者成为那个……高管。”
林柏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这个利益听起来确实是足够大了。”
“可能二伯谋划多年的真就是这个吧。”
“呀,终于搞清楚了一个在我心里存了很久的疑问。”
“感觉轻松了不少。”
“二伯和二伯娘在外人眼中好像已经是成功人士了。”
“他们有据说很体面的工作,与别人交谈时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尊敬。”
“即使没有我爸妈给的钱丶在我还没住进二伯家时,他们也能轻松给林杨买同龄人很羡慕的玩具。”
“这样的他们却还那麽努力地图谋我爸妈的钱……”
“看来我爸妈是真的非常有钱。”
钟朵提醒:
“按照正常剧情,接下来你应该与林杨争夺你爸妈的宠爱。”
林柏沉下脸:
“我才不要。”
“他们爱宠谁宠谁。”
“想把他们的钱给谁也随便他们。”
“他们跟二伯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亲亲密密凑成一大家吧。”
“离我越远越好。”
钟朵:
“哎,可是,你爸妈的钱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呀。”
这是作为独生女的钟朵认知中理所当然的常识。
虽然是独生子丶但几乎快当自己是孤儿丶且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如果真是孤儿可能还更好的林柏则表示,不存在这种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