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拼上几十年。”
“这书吧的工资待遇以它的工作量来说,是不差,但上限很低。”
“还随时可能因为严烟的兴趣点转移而关闭。”
“毫无前途可言。”
“势燃则上限极高丶未来广阔。”
“好累。”
“如果现在累过头了,未来我可能压根儿没有养老机会吧?”
“这书吧真是太随便了,定那麽些规则全是表层的,根本没有核心发展计划。”
“势燃的发展计划太密不透风了。”
……
总之,那段时间,齐觞每一次见到关驰,都发现他的内心在斗争着丶下不定决心着。
当时的关驰在势燃还承担着一些较为重要的工作,所以除了在偏爱书吧内的偶遇外,齐觞还因为工作原因见过关驰多次。
每次见面齐觞倒是没什麽。
齐觞天天到处跑,时不时就会在甲场合遇到认识于乙场合的人。
甲场合与乙场合可能相关,也可能不相关。
意外遇见後,比较闲或者双方正在做的事情有交集,就聊两句。
如果各自在忙不同的事情,就点头算作打过招呼便完了。
齐觞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
但关驰似乎很不习惯。
甚至每次都有点出戏。
对,就是“出戏”。
是那种“我明明是在严谨工作,为什麽这个闲散气场的家夥也在这里?”的迷惑。
齐觞:谁闲散了,我也是在严谨工作啊。
理性上,关驰承认,齐觞在工作时和在向于荼套近乎时,状态不太一样。
但感性上,哪怕齐觞的工作状态丶工作效果都没问题,关驰却总是会联想到齐觞在偏爱书吧内懒懒散散与于荼丶与书吧其他顾客闲聊时的样子。
然後关驰就觉得哪儿都不对。
最终关驰承认,是自己状态不对。
自己好像没法兼顾两份风格近乎相反的工作。
必须二选一。
严冉因为此事向关驰道了歉。
说是她考虑不周,影响了关驰的工作状态。
并表示关驰随时可以卸下偏爱书吧的管理工作丶彻底回到势燃来。
不用担心书吧管理工作的接手人员问题,她会安排。
但关驰在一番挣扎後,却选择了偏爱书吧丶放弃了势燃。
在进行抉择时,关驰的判断逻辑不是“哪一个对自己更有利”,而是“哪一个自己更舍不得放开”。
可以说是让感性压过了理性。
严冉很惋惜。
她给关驰在势燃内留下了位置,欢迎他随时改变主意。